“田管事!”杜尘澜朝着田管事拱了拱手,田管事立刻避开,而后深深行了一礼。
“五少爷!老太爷请您前去鹤云居,说是有事要与你商议!”田管事神色凝重,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劳烦田管事亲自来请,咱们这就走吧!”杜尘澜倒是微微一笑,这位板起脸来倒是能唬人。不过他无欲无求,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不管他杜高鹤答不答应,晨鹭书院,他是定然要去的。
惜春跟出了院外,望着自家少爷与田管事的背影,更是忧心忡忡起来。
“也不知老太爷请了少爷是去干什么?”惜秋刚刚不在院儿里,自然也不知道杜尘澜今后不去私塾的事儿。
“咦?今儿少爷怎地回来得这么早?”她一拍脑门,刚才田管事来,说要请少爷去鹤云居,她还纳闷这时候少爷怎么可能在府中?没想到还真在呢!
“少爷说他不在私塾中读书了!”惜春叹了一声,她家少爷可过得可真艰难。还好少爷有本事,就凭那些拿回来的银票,日后即便三房分了家,那也不愁吃穿了。
“什么?”惜秋也惊讶万分,这读书的机会,不是少爷和老爷争取来的吗?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呢?
“哎呀!”惜春一拍大腿,而后拔脚就往屋内跑。
谁知道老太爷找少爷是为了何事?少爷在外头有营生的事儿可是瞒着府上的,若是叫老太爷听到了风声,要来搜屋子怎么办?不成!她得赶紧将银票都藏起来!
接着屋内便是一阵翻箱倒柜,惜秋有些莫名其妙,也跟着进了屋内。
“父亲!今日之事,您可怪不得澜哥儿。儿子之前就和您说过,那鞠夫子不会真心教导澜哥儿的。进了私塾满打满算也有两个月了,可澜哥儿还在练习大字,连启蒙书都不肯教。您不给换夫子,儿子也只能将人给带回来了。不然由得他往澜哥儿身上泼脏水,儿子忍不了!”
说起此事,杜淳枫还有些气愤。
杜高鹤瞥了他一眼,接着便又踱至书案前坐了下来,“此事的前因后果,为父已然知晓。若是你不为他另请夫子,他怎会抓住澜哥儿的把柄?老夫就知道当初你送他去外祖家小住,是存了这心思的。当初老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了,可你万不该做事不谨慎,将此事给泄露出去!”
杜淳枫顿时有些焦急,他张口欲言,却见杜高鹤摇了摇手,“你也别狡辩,你就这点小心思,为父还不清楚?此事是不是钱氏唆使你的?凭你的胆子和谋算,可想不到这法子。”
“老三呐!老夫身为一家之主,自然是要一碗水端平的。恒哥儿在鞠柏鸣的私塾中读书,若是老夫给澜哥儿另请名师,那老大媳妇能同意?你也要理解老夫的难处,此事老夫装作不知,那便是最大的让步了!”
“父亲!可是澜哥儿他?”杜淳枫心中突然有些难过,其实父亲也难。只是,这事儿到底关乎到澜哥儿的前程,他绝不可能听之任之。
“老爷!五少爷到了!”书房外突然响起了田管事的声音,杜高鹤扬声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