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杜淳枫心头仿佛被一块大石压着,压抑得很!只摆了摆手,让杜尘澜回去了。
等杜尘澜走后,杜淳枫看了一眼正在卸钗环的钱氏,欲言又止!
“咱们夫妻之间难道还有何事不可言?刚才澜哥儿在时,老爷几次欲言又止,难道是有什么事不便开口?”钱氏将耳朵上的花草纹金耳环放入了妆奁中,抽空瞧了杜淳枫一眼。
“我瞧着刚才你与澜哥儿并未彻底挑明,他竟然也没多问。你说,他到底有没有明白?”杜淳枫有些纠结,澜哥儿这反应,着实奇怪!
钱氏说得这般含糊,澜哥儿竟然也懂了吗?
钱氏散发髻的手一顿,“应是知晓的!”
知府大人要澜哥儿做什么,自然是为了苟且之事,总不能是要杀他吧?一个小儿又哪里碍了知府大人的眼,杜氏的事又与澜哥儿个小儿有何关系?
若是猜了旁的,那便说不通了,也只能是为了这等事。
“我也这般认为,觉得他是明白的,只是没明说。我看他好似一点也不惊讶,更没有多问,想必已经猜到了。他可真能沉得住气啊!难道是因为年岁小,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杜淳枫实在想不通,他以为要将此事说与澜哥儿明白,必然要费一番口舌,可谁想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略过了。
“他会不明白其中厉害?他找人去打探大哥的行踪,打探老爷子院儿里的消息,你觉得他会不明白?想必父亲今儿找他过去,也是为了布匹一事。说不得父亲去府衙找刘知府,还是澜哥儿支的招呢!”
否则这么解释杜尘澜知道老爷子早有对策一说?钱氏越发觉得杜尘澜背后一定有人出谋划策,一个小儿,比阅尽千帆的老狐狸算计都多!
“这?不能吧?他就是个小儿,能懂这么多?”杜淳枫失神地道。
“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儿,心眼和筛子似的!不过,澜哥儿到底是什么来历?”钱氏不由再次试探地问道。
“之前不是与你说过了吗?那对夫妻你也见着了,就是贫苦人家出身。否则这样聪慧的孩子,谁家舍得将他过继给咱们?上了咱们的族谱,那这辈子就是杜氏的人了。”
杜淳枫有些无奈,这话说得多了,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钱氏定定地看了杜淳枫半晌,知道他不会说实话了,只得作罢!
“澜哥儿他还是个孩子,夫人会不会觉得他懂得太多了?”杜淳枫还是无法接受,又感觉震惊不已。
“这不是你捡回来的好儿子吗?你来问我?”钱氏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是!我捡回来的好儿子,也是咱们的福气!”杜淳枫顿时笑了,笑得一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