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母一走,只留下了杜尘澜、洗月和吴秋葵,屋内顿时冷清了下来,毕竟三人并不熟悉。
“师弟,你看,这是《论语》。其他的就先不给你了,毕竟你今儿也写不了多少!”吴秋香进了正屋,将手上一本书递给了杜尘澜。
吴二姐松了口气,连忙出了正屋。这公子年岁小,倒也不妨事。只那小厮年岁与她相仿,这么待着确实不合适。
只是正屋没人待客,她只好硬着头皮相陪。弟弟一来,她立刻便出了屋子。
“多谢师兄,今日多有叨扰,天色不早了,师弟就先告辞了,等来日师弟备了厚礼再登门拜访。”杜尘澜知道当家的主人回来了,这家人肯定要烧晚饭了,他还杵在这不是让人家为难吗?
“师弟不若用过晚饭再走,虽说是粗茶淡饭,不过也是愚兄的一片心意!”吴秋香连忙挽留,来一趟总要用了饭才回去,这是待客之道。
“师兄不必客气,晚回去,父亲和母亲必然要担心的,还是等改日吧!”
“也好,等改日你和家中说好了再来,愚兄今儿就不留你了!”吴秋香也知道他的处境,自然不会强留。
两人相继出了正屋,就碰上了院内正在说话的吴家夫妻二人。
“吴伯父!”一名精壮的汉子穿着粗布短打,旁边靠墙还杵着一支插了许多糖葫芦的插杆。
杜尘澜猜测,吴家应该是卖糖葫芦的。
“是杜公子吧?你们这怎么出来了,杜公子要回去了?”那汉子满面风霜,但精神抖擞,双眼炯炯有神。
“师弟怕晚回去,他爹娘担心。”吴秋香看了一眼糖葫芦,一边说,一边皱起了眉头。
“难得来一次,怎能不留饭?不如留下来用了饭再走!”吴父也上前挽留,人家第一次来,他们不能失了礼数。
“爹!师弟府上规矩重,来咱家之前也没和家中长辈提前报备。等过两日沐休,我再请他来用饭。”
“也好!就是有些怠慢了!”吴父是老实人,也没多想,忽然他一拍脑袋。
“这里有糖葫芦,你们小儿不正喜欢吃这些酸酸甜甜的吗?反正今儿也没卖完,你都带回去!”说完,他就扯了一旁扎好的油纸,准备给杜尘澜包糖葫芦。
“伯父快别,这糖葫芦应是卖钱的吧?”杜尘澜哭笑不得,他可不太喜欢吃这酸酸甜甜的东西。
再者这上头这么多,起码有十来根,拿回去也没个小孩要哄,岂不是要吃坏了他的牙?
“你放心,咱家的糖葫芦干净,里头的山楂都是洗过的。”吴父已经开始包了,他动作利落,不一会儿就包了三根。
“伯父快住手,够了!够了!家中长辈不让吃这么甜的,怕坏牙!”杜尘澜连忙上前扯住了吴父的袖子,连升劝阻道。
“爹!他家中管得严,您包上四五根就成了。若是真吃坏了牙,他爹娘可不乐意。”
倒不是吴秋香小气,这糖葫芦一根也就卖两文,都给了他也不至于心疼,虽说这也有二三十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