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之哀伤闷闷不乐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心中觉得很是委屈——主人下边是什么样子,明明只有小霜自己才见过,这个可恶的臭兽人是怎么知道的呢?为什么主人不让自己问清楚?
“咳咳……”阿尔萨斯干咳了两声,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奥格瑞姆说道,“其实你弄错了,我没有什么让你和你的族人放弃战争的想法。事实上,战争并没有结束。因为你现在的处境,就算给你知道也没有关系,人类和矮人的大军即将会师,然后会一起向你们在巴拉丁海湾的大营进攻;之后我们的大军会一直南下,将所有残存的兽人全部消灭掉;也许在战场上,我们会允许你们投降——当然也可能不允许,但是在战争结束后,我不认为联盟会在处理还残存的兽人这个问题上有什么分歧——兽人必须死——因为你们的手上沾满了人类和其他种族的鲜血。”
“巴拉丁海湾?有趣……”奥格瑞姆的嘴角露出了怪异的笑容——这让阿尔萨斯想不通——这家伙已经成为了笼中之囚,在战争结束过后,作为兽人的大酋长,八成会在游街示众后被送上绞刑架,它难道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不认为你们在巴拉丁海湾能够有所斩获。”奥格瑞姆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霜之哀伤在狭海之上构筑了一条比兽人大军之前通过的那条更加宽阔结实的冰霜之路,所以对人类和矮人军队会师进攻巴拉丁海湾这个时机的推断上出了些差错——“等到你们到达那里,古尔丹一定已经带着剩下的兽人逃走了,你们永远不可能抓住他,不可能;如果你真的像你认为的那样了解兽人,你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
“古尔丹?”阿尔萨斯皱起了眉头——他当然知道古尔丹是谁,或者说,耐奥祖当然知道古尔丹是谁。
耐奥祖是兽人中最强大也是最受人尊敬的萨满,这种尊敬的范畴是广泛的,即便是各个兽人氏族和各式各样的的敌人孤军奋战的时候,耐奥祖的命令也能够在这些氏族之间得到很好的执行——这一点是前所未有的,也是那些后来者做不到的——无论是毁灭者布莱克汉,古尔丹亦或是阿尔萨斯面前的奥格瑞姆,在兽人中的威望都要比耐奥祖差上一个档次。
古尔丹是耐奥祖的弟子,这个天生心性不正的兽人,一生都在追求强大的力量,这也是它最终彻底倒向燃烧军团,甚至不惜和自己的老师耐奥祖反目成仇的原因。
从耐奥祖的灵魂记忆中,阿尔萨斯知道,古尔丹是燃烧军团头目“欺诈者”基尔加丹很看重的仆人,它甚至可以直接和基尔加丹对话,这多少也算做是一种“殊荣”了。
不过阿尔萨斯倒不太相信现在的古尔丹能够给安度因·洛萨的军队带来什么麻烦,毕竟亲手召唤出了“污染者”阿克蒙德的阿尔萨斯是知道的,像阿克蒙德和基尔加丹这种级别的恶魔,来到艾泽拉斯世界是多么的不容易。
在原本的时间流中,安度因·洛萨确实阵亡在这一场战争中——阿尔萨斯并没有忘记这件给自己的好友瓦里安·乌瑞恩带来巨大伤痛的事情;只是这次战争的局势已经发生了改变,那个据说击杀了安度因·洛萨的兽人现在正被铁链捆在自己的面前,而瓦里安也亲身护卫在安度因·洛萨的身侧,如果这样安度因·洛萨还是会……那也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了,阿尔萨斯能做得也有限,毕竟他认为安度因·洛萨不是德雷克那样能够接受作为死亡骑士活下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