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堡的城门口,已经变成了一片热火朝天的工地。
昨天午夜的那场大战之后,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弄倒了激流堡的城门,虽然现在战局有利,但是必要的防护还是要有的,因为成年男子大都应征入伍从军,现在正在随达纳斯王子远征,所以宫廷侍卫们再次承担起了修筑新城门的职责。
阿尔萨斯闷闷不乐地靠在霜之哀伤的怀里,和自己的小魔剑一起骑在一匹战马上——当然,主舵的是霜之哀伤。
泰瑞纳斯国王的大队护卫骑兵从激流堡破损的城门缓缓经过,早有眼尖的宫廷侍卫认出了泰瑞纳斯国王,阻止了其他宫廷侍卫上前盘问的行为。
泰瑞纳斯国王此时的护卫队几乎是激流堡中仅有的一支骑兵队伍了;在昨晚的大战中,洛丹伦和暴风城的援兵损失惨重,然而损失更大的是那些精挑细选的战马;泰瑞纳斯国王的护卫队并没有参与战斗,所以战马都保留了下来;而白银之手骑士团和洛丹伦皇家卫队,此时只能拥有几百匹从战场外搜罗的逃散的战马,以及铁马兄弟会阵亡战士们匀出来的战马;大部分圣骑士和洛丹伦皇家卫士都只能暂时成为步兵。
大战后的激流堡城内,街道空空如也;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板,女人、老人和孩子们还没有从昨夜的喊杀震天中恢复平静——面对战争,平民总是如此无能为力。
在索拉斯国王的王宫口,泰瑞纳斯等人下了战马,门房和侍从们围了上来,把这些战马牵走,送入马厩中清洗喂食。
“阿尔萨斯,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泰瑞纳斯国王一边向王宫内走着,一边询问跟在身后的儿子。
“不知道,父亲。您呢?”阿尔萨斯的情绪很是低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父亲的问话;就连霜之哀伤也感觉到了主人的低郁,少有地安静了下来。
“我接下来要和索拉斯国王一起共进早餐;然后我们会一起去慰问那些在战争中受伤的战士们。如果安东尼达斯大法师和他的法师部队能够在上午到达激流堡,我们还需要和他见一次面。”泰瑞纳斯国王对自己的日程了如指掌。
“好吧,父亲,祝你们一切顺利。我想在要回我的房间睡觉了。”从父亲的日程中阿尔萨斯并没有找到什么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意兴阑珊地告辞了,霜之哀伤朝泰瑞纳斯国王做了个鬼脸,然后蹦蹦跳跳地跟在主人的后面,一起离开了。
面对阿尔萨斯的失礼行为,泰瑞纳斯国王面带微笑,丝毫不以为忤;直到阿尔萨斯的背影几乎消失在楼梯拐角时,这位国王陛下才大声喊道:“哦对了,阿尔萨斯;那个兽人的头目正关押在地牢里。据说它会说通用语,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替我去审问一下它;也许你能从它的口中问出点什么也说不定。”
阿尔萨斯的脚步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了“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这个名字;听到父亲这样说,倒真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父亲。”阿尔萨斯的声音从楼梯后传来,泰瑞纳斯国王则转身走向了索拉斯国王的会客厅——早上离开的时候,两个人约好等自己回来之后在一起享用早餐——脸上挂着奇怪而诡异的笑容,不知道遇到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
踏着阶梯,穿过长廊,阿尔萨斯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然后注意到了门是开着的——虽然只有一条小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