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独木舟和木筏丢弃在河水中,马龙和他的士兵们爬上了高坡,踏上了西部荒野;马龙受哦中并没有这里的地图,不过……罗宾就是在西部荒野长大的,在失去父母后才成为一名士兵的。“我们这是在哪?到哪里能找到那些幸存者?”马龙转过头,向罗宾询问道——他没有望远镜,西部荒野广阔的平原一望无际,在他看来哪里都差不多的样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西部荒野的中部地带;最大的聚居地就在我们的西面,那里是哨兵岭;那里也有一支守备军部队,不过人数是西泉要塞的好几倍。”“除此之外,农夫们都分布在各处的农场里,下一个聚居地在西南方向的海边了,走过去至少也要几天的路程。”罗宾一边认真地回忆着,一边对马龙说道。“走吧,我们先到哨兵岭去。”马龙点了点头——虽然还不清楚这片土地上的情况,但至少,他们已经到了西部荒野;现在,也只能期盼那些兽人还没有来得及染指这片土地吧!……在离开独木舟和木筏之后,无论是西泉守备军还是夜色镇的民兵,都穿上了自己的铠甲——这片土地显然并不安全,他们随时可能和兽人遭遇,如果毫无准备,那无异于送死。马龙这一次携带了趁手的武器——他在西泉要塞带出来的双手剑在和兽人的战斗中被折断了,不过他在夜色镇的仓库中找到了一把新的。马龙把自己的双手剑带着剑鞘挂在了腰上——一开始他觉得这样走起来很有气势,不过很快,他就因为那长长的剑身总是撞击自己的小腿而吃尽了苦头。西部荒野和暮色森林尽管比邻,但气候却不尽相同;季风毫无阻碍地扫过这片原野,阳光照在马龙等人的头顶,**辣的,让人大汗淋漓。“有点不大对劲。”德容走到马龙的身边,低声说道——这位来自于湖畔镇的汉子虽然不是个士兵,年纪也不小了,但是他和兽人之间有着深深的血仇,即便是马龙也没有理由拒绝让他参与这一次的行动——何况,德容有着丰富的经验,可以帮到马龙不少。“嗯,好像没什么生机的样子。”马龙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说道——他怀疑自己和自己的士兵们可能来晚了,那些兽人也许已经到过西部荒野了——至少,他们应该是到过这里了。就算西部荒野的人口并不密集,但是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走了快半天,还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更重要的是,不仅是人类,就连平时会流窜在这里的豺狼人也都不见了。照理说,没有了暴风城军队的侵扰,那些豺狼人应该会很快活跃起来;不过现在他们并没有——也许在人类之后,兽人们也不太喜欢这群家伙。……又向前走了一会儿,马龙等人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座农场。一间涂着蓝色油漆的小房子房门大敞着,光秃秃的烟囱孤零零地指着天空;两个用茅草和木板垒成的粮仓矗立在房屋不远处的地方,大片大片低矮的篱笆在房屋和粮仓周围圈出了一大片开垦过的土地。“小心戒备。”马龙传下了自己的命令,一只手紧紧握住了腰间双手剑的剑柄——这个农场里面可能有一家正在享用午餐的农户,也可能有几个全副武装的兽人。在马龙的的带领下,民兵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分散开来,把那间房屋团团围住,但却并没有急着突入进去。“这片土地没有荒废的迹象。”德容开口说道——兽人没有入侵之前,他就是湖畔镇的农夫,不远处的农田最近有没有被人侍弄过,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嗯……保罗,你带两队人到粮仓那边看看。”马龙点了点头,对保罗吩咐着,然后自己走向了那间房屋。“有人吗?我是暴风城的马龙·洛萨爵士!有人吗?”马龙站在离那间房屋稍远的地方大声喊道——虽然大部分兽人喜欢近身肉搏,但也有些兽人——比如雷王氏族的那些家伙擅长使用投掷武器,必要的提防还是需要的。然而房屋中并没有任何回应。从这个角度,马龙看不到房屋中的景象;于是他挥了挥手,罗宾立刻带着几名夜色镇民兵猫着腰向那座房屋移动过去。在靠近房屋后,罗宾飞快地直起身,拔出了自己的单手剑,猛地冲进了大门;其余的几名夜色镇民兵反应速度慢了一些,不过也紧紧地跟在了罗宾的身后。马龙下令其他的士兵们就地待命,然后带着鲁伯斯走进了那个房间——他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刚刚开始,鲁伯斯就一副狂躁的样子——这是暮色狼王在闻到了血腥味之后的表现。这间房屋是典型的农户的屋子,进了大门,左边是餐厅、厨房和储藏室,右边则是卧室。当马龙进入房间的时候,罗宾正待在卧室里——他蹲在地上,面前是两具有些残缺不全的尸体。马龙的猜测最终得到了印证——然而却是以这样一种让人哀痛的方式。两具尸体中有一具女尸,尸体的面部血肉模糊,似乎是被什么重物锤在了脸上,整个脑袋都扁下去了;尸体的胸/部高高隆起,也许是唯一能够判断她性别的标志了。另一具尸体看上去似乎是一名强壮的人类男性,只不过他的头不知道哪去了,一条胳膊也断了,被随意地丢弃在不远处的墙角。“应该是最近才死的,他们的尸体已经软了,伤口也化了脓,但是还没有长蛆。”看到马龙走过来,罗宾抬起头,有些沉重地说道。“兽人。”马龙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个象征着残暴的词汇。“嗯……他们应该是一对儿夫妻,那群兽人……**了她,然后把她杀死,割掉了她丈夫的脑袋……只是不知道孰先孰后。”罗宾站起身,摇了摇头——他反倒希望那位丈夫能够先被兽人砍掉了脑袋……不然,让他目睹自己的妻子被那群绿皮杂碎糟蹋之后再杀死,那种感觉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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