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定然是这位玄孙女做事不太靠谱。你说好歹也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好歹也是侯府郎君呀,这么一对夫妻,做出来的事情还当真是处处让人不得不多看两眼。
看着整理出来的资料,御史大人也在纠结,这奏折到底要如何写呢。
说这池二郎有功,那确实是有,若是没有池二郎在隘口做的布置,还有平日里费的心里,这次的犯边,肯定不是区区的辽东守备这点力量能平定的,
可若是池二郎有过,那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位守备大人也不算是告黑状,东郡危机,池二郎二话没说,就带着人手回了东郡,虽说当时隘口已经平定,毕竟没有经过上官的批示,属于私自调兵回城,那种时候,不管你池二郎带回来是自己的部曲还是隘口的部曲,论理守备大人都有处置的权利的。
草根出身的御史大人都要感叹一声。家事好,就是不一般,换成一般人,早就被上官查办了。那还能抱着小舅子摇出招摇呀。忍不住有点心酸。池邵德实在不太招人待见,怎么能明白他们这些寒门学子,是怎么在朝堂上战战兢兢熬到今日的呢。人生际遇果然各有不同。都是命呀。
还有就是这位恩师的玄孙女,若是在辽东做的事情,那真是没有什么错,机智。果敢,堪为女子表率。若是将门虎女,说不得就是一番佳话。
可错就错在她是尚书府出来的名门淑女呀,你见过哪家文官出身的名门淑女能顶这个名头呀,人家尚书府的娘子从来不用这些虚名点缀的好不好。
而且虽然是匪徒的人命,可毕竟已经到了取人性命的高度,作为女子,作为名门淑女,这不是一个好名声。
这奏折当真是难为掉了他老人家一把胡子。
如实上奏的话,不知道老尚书会不会直接昏过去。
对于芳姐来说,对着为御史大人还是很有单方面的好感的,首先这位御史大人来了之后,他们家门口的衙役不见了。
这简直就是天下太平的节奏。可见这御史大人对他们同知府印象不错。上奏朝廷的时候,定然也会美言两句,哪怕实话实说,也不至于让守备大人给黑了。
天知道郡守大人都被吓了枷锁,衙役们还听谁的命令,看着同知府呀。
剩下的就是,这位御史大人清廉,真的一次都没有打扰他们同知府呢。这样的大人真的少见的很。
都说御史清廉,芳姐这次算是切身体会了一把,本来还想送点表里过去的,如今看来为了御史大人的官声,这礼还是要斟酌一下再送的好,
正好守备大人这段时间防范他们同知府,防范的紧,索性池二郎拉着大肚子的夫人,带着两位小舅子,把东郡先给了解了一圈。
然后在带着三郎五郎到芳姐的庄子上转了一圈,中间五郎拥有了自己的小马驹。
三郎看着眼热,不过对于他来说,骏马这种东西,实用率不高。也就是眼热而已。没有五郎看着小马驹那种急迫,恨不得立刻就让小马驹长大,也不看看他那个身材,若是小马驹长大了他也没法驾驭的好不好。
三郎都不忍心点破小破孩这点破期盼。
池二郎作为姐夫可不会厚此薄彼,三郎要不要不重要,作为姐夫人家都大手比的送一匹:“没事的时候,三郎就到庄子上消闲一番,虽说功课不可一日懈怠,可也要松弛有度。”
话里面大有让三郎在东郡安家落户的意思。还不时的过来跑马。说的多好听呀。
芳姐点头:“你姐夫说得对,换换脑子没准就找点灵感出来,你们文人作诗兑赋不都是讲究意境的吗。”
华三郎看着两位姐姐姐夫,什么意境都生不出来,难道他还能在辽东呆多长时间吗,亏他们想得出来,还时常过来,从京城过来吗。
就听边上的芳姐对着五郎说了:‘你也是,可不许总是盯着书本,学东西是用的,可不是让你死脑筋盯着看的,莫要学成了小书呆子,小心到时候我欺负你。’
五郎看着他的小马驹,把他家姐姐话记得那个清楚:“五郎听姐姐的。”
三郎心说还能不能再好好的玩了。不说话光骑马行吗,不然他淡定不下来,玩不痛快的。就五郎如今的行为,还学什么呀。整日里在庄子上带着一帮的小破孩疯跑呢,估计祖父教导的那点东西,都改忘光了,想到这里,三郎又失落了,他对不起祖父,对不起祖宗,怎么就没看好五郎呢,怎么就把那么乖巧的五郎给弄没了呢。望着远处的蓝蓝的天空,三郎犹豫了。
芳姐表示,少男心思咱们不懂,有时候就得这么犹豫,大家不要打扰他好了。
池二郎好心性,带着自家五郎,手把手的骑在威风凛凛的骏马上。中间还能把五郎拉起来各种冒险动作,三郎看的胆战心惊,亏得四姐姐还能笑的面目如花,这两口子就不是正常人。
幸好二伯母没有看到这场面,不然还不得吓死过去。
中间三郎还看到他家姐姐身边的婢女一个一个都能在骑在马上跑两圈,就没见过比他姐身边的婢女跟自在的奴婢亏得四姐夫忍受的了,
当然了正人君子的三郎也得承认,那些女子骑在马上,一个个鲜活了不少,好像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就是了。
就是他外公府上的女眷,都说是将门虎女,可也没有几个能把马起的那么利索的。对于女人,才开始有认识的三郎,悄悄地起了变化。审美就这么跑偏了。
芳姐大着肚子羡慕跑马的一群丫头,还有自家小五郎,拍拍三郎:“怎么样,这里是不是比京城舒坦多了,若不是我怀了你的小外甥,也能在马上跑两圈,跑的比他们好看多了。”
为了不能让三郎看到他的飒爽英姿而遗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