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或许是吧,这家子人说着也是奇怪,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听说家里距咱们这里也不远,为了一点不值当得事情,非得折腾到了这里,外面那人是摊了官司的,他侄子告他害死了兄长,图谋家财。证据不足官府不做处理,这人就非得揪着嫂子侄子到了这里,说是他要是真的害了哥哥,就让天罚他。”
阿福顺着窗子看向外面:“果然是冤枉的吗。小娘子快来看看,那人看着好生凶恶。”
华晴芳:“以貌取人可是大忌,不过是不是冤枉,可不是这么说了算的,人人都这样,要官府何用。”
掌柜的:“小娘子说的是,不是小人多嘴,以小人之见,这人的面向不但凶恶,恐怕人品也不咋地,他那侄子跟嫂子,就在咱们客栈中住着呢,看着怪可怜的。”
说完小声地八卦:“这人闹腾的可厉害了,而且那眼神让人厌恶的很,小娘子回头可不要和这种人碰面。”
静怡师太淡然的面色上布满了阴沉:“哎,罪孽呀。”
华晴芳:“师太无需太过介怀,这种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总是有的。”
师太:“可这里,哎。”说话间外面就吵吵上了,就听一个粗犷的嗓子:“大侄子,你可是出来,跟叔叔说句话呀,叔叔是看着嫂子跟侄子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才想着接过侄子手中的产业,帮把手,谁料到侄子如此怀疑叔叔,还告到官府里面去,叔叔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怎么样,叔叔说的对吧,叔叔那是大大的好人,侄子呀,你也莫要七想八想的,叔叔能从那引雷山上回来,那就是天都觉得叔叔人不错,回头到了族里,可莫要在说叔叔图谋家产的话了,再说了,你我本就一家,哪来的图谋之说。”
屋里面一阵沉闷,外面的男子带着几个下人:‘侄子,咱们可是说定了,过几日咱们就回去,咱们可是有言在先,回头你可不要在闹腾了。’
少年人独有的变声期:‘滚开,老天没眼,你这种人都劈不死,我爹的东西,我就是砸了,烧了,扔了,都不会给你。’
外面的大汉冲着跟进客栈的众人作揖:“让大伙看笑话了,小侄突缝变故,性子左了些,我这个当叔叔的,总不能看着自家侄子往后就这么如此混混呵呵下去,才出此下策,到这引雷山走上一趟,我这个当叔叔的自问做的也算是到家了,为了对的起兄长,我也只能问心无愧了,兄长偌大的家产,总不能让不懂事的孩子就这么给败了,小弟说不得要辛苦几年,等侄子性子好了,成家了,在把产业交给侄子,杜某走这一趟,就是为了告诉众人,告诉侄子,杜某不是图谋家产之人,要不然定然被雷劈死在那山上。”
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抱拳说道:“杜贤弟,能从山上下来,这话自然信得过,里面的侄子呀,你叔叔也是一片好心,难为了。”
大汉再次抱拳:“谢谢大伙能耐理解,不过我侄子性子就是如此,还得我慢慢的开导,大伙都回吧。”
闹腾了些许时候,客栈的人才散了出去,华晴芳同阿福自始至终都在二楼听着热闹。比演戏的还好看呢,真呀。
无人的时候就听大汉对着关紧的房门,态度依然嚣张起来:“哼,到了如今还是你一个黄毛小子说了算的吗,也不怕告诉你,出来之前,爷就跟族里打过招呼,只要爷能从这山上打个来回,你老子的东西就是爷的。”
里面的少年依然默不吭声。掌柜的小声地跟阿福说道:“听见了吗,这哪是好东西呀,昨日小人起夜,这汉子说的比这个还过分呢,不光是接收兄长的家产,连兄长的媳妇都要接收,那少年受不得这厮一嘴臭话,差点跟他拼命,今日恐怕是起不得床了,可怜那妇人,守着儿子,日日不敢踏出房门一步,遇上这种兄弟作孽呀。”
阿福瞪着眼睛:“还有这等事,这还有王法没有。”
华晴芳:“山高皇帝远吗,这人确实太猖狂了些。”
静怡师太木讷的脸上布满阴云:“哼,就不知道这人可敢跟贫尼去山里一趟。”
华晴芳竖起大拇指:“除暴亦是安良,师太高义。”
静怡师太:‘这种事情小娘子不是应该怕怕的吗。’
华晴芳:“那个现在怕好像晚了点。而且我就是嘴皮子功夫厉害点,可是动不得真的。”
说话间那人竟然到二楼走来,掌柜的赶忙伸出单臂拦住来人:“对不住客官,楼上有客人包场,您要是不嫌弃,小人在楼下靠窗的位置的给您置办一桌酒菜您看可好。”
大汉怒目相向:“掌柜的瞧不起人,怎么楼上爷就去不得,爷能从那种地方回来,就什么都不怕,而且什么贵人能贵的过爷。”
华晴芳忍不住就笑场了:“从来不知道这引雷山上能走一遭下来的,就能贵成你这样,不知道是过称称斤,还是按个头算,什么价位就贵成这样呀。”阿福笑了,这人被小娘子当成猪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