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听到这里,忽然说,“我觉得,参与了行动的,直接露了脸的几个兄弟,最好暂且到别处避一避,以防意外……”
“还有——”陈叫山忽而将手一抬,指着桌上那血淋淋的耳朵,说,“趁热打铁,你们现在就把这玩意儿,给送到省府大院去……既然要添火,就把火架得大一些!”
兄弟们皆点头赞成,纷纷称好……
遂即,兄弟们皆出了门。半刀、不怕血、王癞、二杆四人,径直来到省府大院北边院墙外,将那血耳朵包好,用一个石头拴连了,朝院里一丢,挂在了一棵梧桐树上。而后,出了城,朝城北乡下奔去……
另一路,扫腿、秃汉、安刷子还是奔了朱雀门,守在城墙上,观察守候……
清鼻则继续留守在省府以西的客栈里,观察省府的风吹草动……
龙狗和无心,一个留守杂货铺,一个留守茶铺,以观事变……
陈叫山和吴先生、唐嘉中,以及满仓、饶氏兄弟,则回了卢家货栈……
……………………
翌日清晨,太阳明晃晃地照耀着西京城。
省府大院沐浴在阳光中,红紫青绿的光点,穿过树缝,倾洒在地上,地上便闪晃着斑斑驳驳的树影……
扫地的士兵,正一下下地扫着院子,猛见地上有一个圆坨坨影儿,一下下地摇晃,抬头朝梧桐树上看去,用扫帚将其打下来,解开一看,直呼,“我的个娘唻……”
昨天夜里,陈主席给彩花说了几箩筐的好话,又在床上施展百般解数,抚慰了妇人,可算将妇人哄得开心了……
一早,陈主席便吩咐老妈子和两个当兵的,回朱雀门院子去,制备些水果蔬菜,回头他便送妇人回去……
结果,不大会儿,两个当兵的气喘吁吁跑回来了,将士兵被割耳朵的事儿一说,陈主席尚未开口,彩花便哭了起来,“那挨千刀的张老虎,他当我彩花成啥人了……”
好不容易将妇人哄得乖顺了,经这一闹腾,前功尽弃,陈主席正愤愤地生着闷气,一位士兵又拿着油纸包进来了……
“看看,你看看嘛,人家都骑到咱头上来了,你还不打?”彩花抹着眼泪说,“昨个夜里,我要是留院里,没准就给人家抢土匪窝里去了,呜呜呜呜……”
彩花边捂着脸哭,边从手指缝缝里,偷偷打量陈主席的反应,见陈主席在屋里踱来踱去,哭声便更响亮了,引得陈主席另几个姨太太,解偷偷地走到窗户前,伸着脖子朝屋里瞅……
彩花觉得:男人对自己上不上心,就看他愿不愿意打那些土匪了,这是检验男人是否在乎自己的最好方式!
那几个姨太太,隔着窗户,猛然看见了桌子上的血糊糊的耳朵,尖叫起来,一哄而散了……
陈主席闷闷地叹息两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那血耳朵,从油纸包里跳了出来……
彩花捂着脸,哭声越发响亮了!
陈主席几步走到电话机跟前,一阵摇动电话,胸膛一起一伏,而后,大声说,“周城县吗?……噢,你就是谭县长,你知道我是谁么?……好,你给我听着,你即刻派保安团去打太岁山……不要跟我说难处……不拿下张老虎,你就提头来见我……”(。,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