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世上只有书小楼能帮他，这也是钟先生给杨明的建议和提点，一开始钟先生让杨明来桃花居找书前辈，杨明还不太理解和明白，后来他才知道林尽和书小楼居然已经是如此的熟悉和亲密。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别说是书院里其他的鉴师，就是钟自封老爷子也是羡慕的很。

最近一段日子，书前辈都不回鉴兽阁了，这让钟老爷子感觉到空虚寂寞冷，这里面的心情可能就只有钟老爷子自己最清楚。

这些心思，别人是不知道的，杨明更不会往其他方面去想，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恢复实力然后报仇雪恨。

虽说这段时间有那只二阶大老虎跟在身边，帮自己行走，驮着自己去想去的地方，但杨明很清楚，这二阶大老虎不可能帮自己报仇。

所以他来了。

“书前辈，杨明恳求您救治，无论何种代价。”杨明这个时候跪地不起，恳求书小楼。

这一下子，林尽和觞儿也不好开口，所以是齐齐看向书小楼，后者一愣，随后一脸恍然：“你跑这里来，是来找我，想要让我给你想个救治之法，最好是让你恢复实力，然后去报仇雪恨？”

这算是替杨明将他的心声说了出来。

杨明立刻是不敢抬头：“还请书前辈成全！”

“做不到！”书小楼连连摆手，这是她在思考了两三秒后的结果，林尽熟悉书小楼，知道她这么说，的确是没法子，并不存在敷衍一说，不过在杨明看来，这回答的太快了。

“书前辈，杨明如今已是废人一个，贼人害我家人，杀我好友全家，此仇不共戴天，然我这残破之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报仇雪恨了，钟先生与我点明，说这天下若说有谁能帮我，就只有书前辈一人，还请前辈施以援手，杨明若报得大仇，后半生愿为奴为仆以报大恩。”

说完，一个头磕下来。

书小楼看着这个架势，有些烦躁了。

“都说了我做不到，你浑身血脉已经被打散，体内难以聚集灵气，没有灵气便不可以术转化法力，如此一来，你术法无法施展，这是其一；其二是你之前的兽宠被强行剥离出来，损了血契根基，眼下你不可能再血契第二只兽宠，别说是我，便是书里面说的大罗金仙来了也不行，除非能重铸身躯，但你要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书小楼耐着性子解释道。

她自然看得出杨明是走投无路这才求过来，而且很是诚恳，但她也没有敷衍，她说的都是事实。

她辈分是高，实力也够强，但她只是一个鉴师，只是一个画灵，并非医圣医仙之流，对杨明现在的情况，她的确是没什么好办法，若说是帮杨明保住性命，那肯定没问题，但如果说要让他恢复实力，书小楼就没招儿了。

杨明也看得出书小楼没有敷衍，说的都是事实，实际上杨明也很清楚会是这种情况，但他来，是抱着万一的心态。

现在，无情的现实敲碎了他这一层幻想。

一瞬间，杨明的表情陷入绝望当中。

他不是那种能忍受血海深仇而窝囊的活下去的人，与其那样，他宁愿死。

就在这个时候，书小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我是没法子帮你，但我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啊，严格来说，你求错人了。”

这算是峰回路转了。

对于杨明来说，这等于是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的一个木板，那是可以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