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笑了笑,说道:“读书有读书的法门,练武有练武的法门,读书的法门,指的是方法,还有知识典籍之类,无论是读书还是练武,如果空有一身资质,而没有法门的话,最后也就只能泯灭于众人了。”
易安恍然,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先生你看,我有读书的资质吗?”
“能考上秀才,就算资质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刚才那些问题,其实也是我在考校你,你能想到不同的层面,足够证明你的思维比较灵活了。”魏良说道。
易安点点头,意识到了名师的重要性。
幸亏,他在修行一途,有着丰富的积累,这一点,是别人不能比拟的。
魏良说道:“好了,话不多说,这几本笔记,你可要好好研读,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不过,其中的各种技巧还是得自己慢慢领悟。”
“多谢先生传授。”易安感激的说道。
“有道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能走到哪一步,都要看自己努力的程度,切记不可骄傲,只有脚踏实地,才是根本。”魏良告诫道。
虽然没有正式收徒,但在魏良心中,对方就是他的徒弟。
之所以不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在朝中树敌无数,如果让那些视他为眼中钉的奸佞知道了易安乃是他的徒弟,那易安在朝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跟易安把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说清楚后,魏良就让李之河带易安去东厢房了。
一路上,李之河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个不听。
他可是从来没有见先生如此看重一个人。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就有了这般实力,可有什么秘诀啊。”李之河期待万分的问道。
他对别的不感兴趣,可对武道上的事情,却是情有独钟。
“这点可能跟我修炼的功法有关系吧。”易安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不过,他这也算不得假话,他修炼的是修仙功法,而不是武道功法。
“这样啊。”李之河一听,不禁有些失望。
既然是功法上的问题,那也就无法借鉴了。
除非他肯舍弃现在的功法,再废掉这一身的修为,才能转换别的功法。
不过,这样就有些舍本逐末了,得不偿失。
“武道本来就是殊归同途,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易安说道。
看对方倒是个实诚的人,易安自然不介意结个善缘。
况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就要处于同一屋檐下了。
“那就多谢小兄弟了,我是粗人一个,不会说话,先前多有得罪之处,你可不要记恨我,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你别看我本事不大,但在这杭州城,还是有点人脉的。”李之河大喜道。
虽然对方年纪比他小,但武林人士,又何必拘于小节,俗话说得好,达者为师,能得到一个先天境强者的指教,这可是多少武者梦寐以求的事情。
这就好比是读书人想要得到魏良的指点一样。
“那就多谢李大哥的好意了。”易安说道。
“你先休息吧,缺什么东西,尽管跟我说,我就在那边的西厢房。”李之河指了指西厢房的位置,跟易安告别一声,就离开了。
易安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倒是还不错,算是城中比较清净的地方了。
……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这段时间里,易安很忙,几乎没有了什么闲暇的时间。
每天早晚都要修炼,按照“道经”上的小周天运转,采纳日月之精华,不断的壮大自己的真气,让真气变得更加的精纯。
然后其他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研究经义,在魏良的悉心教导下,他的水准大有长进。
据魏良说,现在的他,虽然还有很大的不足,但已经足够应付一个月后的乡试了。
雁北的科举,主考经义文章,出的题目,往往只是经义里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
因此,想要在科举之路上大放光彩,就必须对经义文章有着很深的见解与独特的领悟,而魏良先前传给易总的笔记,就是讲述了魏良自己的一些见解跟感悟。
本来易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看了魏良的笔记后,也就豁然开朗了。
直到现在,易安才真正意识到这几本笔记的珍贵之处,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想要拜师呢,单单笔记就这么厉害,如果能得了魏良的真传,势必受用无穷。
而且易安发现,自从筑基后,他的脑海清明,对于那些经义文章,几乎过目不忘。
被魏良知晓后,对方直呼天纵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