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初看她眼眶红了，配合小脸上那团脏脏的泥巴，顿时觉得有点心疼：“小妹妹，你别哭，是不是饿了？来，你先去冲个澡，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哆哆抽抽嗒嗒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你不是啊，”沈今初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你的眼睛很漂亮，你一定是个好孩子。”

哆哆瘪了瘪嘴，又有点儿想哭了。

家里人都说她是个只知道调皮捣蛋的坏孩子，老师也不喜欢她，说她虽然学东西学得很快，但是心路不正，总有一天会走上歧途，兄弟姐妹就更不用说了，因为血统有细微的差别，所以向来看不起她。

哆哆从前也是想过要改的，可是没有人肯相信她，也没有人对她有所期待，好像她天生就该是这样。

那她还改个屁？

既然别人说她调皮捣蛋，那她就要把调皮捣蛋做到极致，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欺负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然后看着他们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觉得心里畅快极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坚定地说她是一个好孩子。

听到沈今初温柔又坚定的话语，哆哆顿时觉得更委屈了，她抬起小手，胡乱地抹了下脸上的眼泪，一瘸一拐地跟着佣人走向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