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竟然跟沈今初说，可以和很多人去结识，但不能走得太近，要保持恰当的距离，尤其是和江妄。

沈今初自然也追问了为什么，沈芷怜只是微微一笑道：“因为他很危险。”

沈芷怜说的是实话——前世的时候，她也没少见到久局高位的人，那些人的目光或阴森或狠戾或凶恶，但都有迹可循，可江妄却将心里所有的情绪隐藏的极好，以至于沈芷怜根本无法简单地看透。

从前有给过她这种感觉的，只有一位城府极深的小侯爷。

在她还是沈家大小姐的时候，那个原本不受父母重视，一直被当成陪衬品的小侯爷的所有兄弟姐妹，都由于各种原因废掉了，能够培养的便只剩下了小侯爷一人。

而直到这时，大家才恍然发觉，原来这位从前一直默默无闻的小侯爷竟有如此才干，从前将宝压在侯爷其他儿子身上的人们，顿时临阵倒戈，纷纷投奔了小侯爷。

像他们这种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定是雷霆万钧之势，让人避都避不开。

沈芷怜可谓是一个很有先见之明的人，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江妄只用了一点小小的技巧，就彻底将小姑娘心中的天平调整得倾向了自己。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