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重大失误,放在之前的几年,可都是要革职查办的,”秦阳秋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试想想,如果所有人都像沈小姐这般随意地对待文物工作,那文物界得变成什么样子?”
“邢会长,你干文物工作也不少年了,不至于如此是非不分吧?”
男人的语气咄咄逼人,摆明了是要邢经武给出一个说法来。
秦阳秋这么针对沈今初,当然不是毫无缘由的。
在沈今初进入协会工作之前,他就盯上了古玩协会副会长的位置——他表弟已经在古玩协会混了好几年,也算小有资历,之前的副会长因为年纪过大而卸任了,这对于秦阳秋来讲,正是个安插人手的好机会。
虽然他在文物局中担任着重要职务,但那边的规矩非常森严,也捞不到什么油水,相比之下,古玩协会副会长不但名头更好听,也方便他勾结表弟一起捞好处。
可这种设想在沈今初进入协会之后,就立刻被打破了。
这个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在文物鉴定工作中的表现却非常亮眼,甚至吸引了文物局一些高层人员的目光。
在前两天的会议上,邢经武也明确表示过,古玩协会作为一个半官方的文物鉴定组织,身上的担子并不轻,所以大家更要提升实力,不能只靠着资历浑水摸鱼,他还特意把沈今初的事情当成范例讲了出来,言语中不乏夸赞之意。
眼看着副会长的位置要从嘴边溜走了,秦阳秋怎么可能坐得住,立刻就开始琢磨应对之法。
说来也巧,他刚有了这个念头,就遇见了一个想出手收藏品的外国收藏家,再三鉴别之后,秦阳秋才满心欢喜地将画买下,气势汹汹地来找沈今初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