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完眼泪之后，沈今初还是认认真真地冲江妄道了谢，然后用印章在落款处郑重其事地印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啦！”沈今初双手合十，笑容明媚地道：“大功告成！”

等把人赶回房去睡觉了，江妄才收起宣纸，慢悠悠地走出书房，准备回屋休息。

“江少，”穿着睡衣的师左突然出现在了他房门前，头发还有点凌乱，“M国的合作方总经理凯文突然来了X市，刚刚发邮件说明天要来公司和您谈生意的事……”

“这么突然？”江妄眉头微皱：“研究室那边不是说已经马上就要签合同了吗？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查了一下，好像是方家那边突然给出了比市场价低很多的优惠价格，”师左的面色有些难看，“价格相差太悬殊，凯文没有直接转头和他们签合约，已经是给足咱们面子了。”

“不想直接拒绝，又实在是对方家给出的价格心动，所以干脆大晚上的发个邮件，让咱们没有准备的时间？”江妄嗤笑了一声，眸子中闪动着阴沉的光，“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凯文是个老油条了，有这种考量也很正常，”师左看了一眼江妄的脸色，询问道，“您准备怎么办？”

“方家以为降价就能把他们那堆破铜烂铁卖出去？”男人慢条斯理地扯了扯领带，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我倒要看看，凯文会不会被那点蝇头小利冲昏了头，选择方家的垃圾货色。”

“那我这就去安排会面。”

师左微微一躬身，飞快地回屋去洗漱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