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够了。

叶蓁让丫鬟将残羹剩饭都撤了下去。

叶荞吃的有些多了，叶蓁让叶荞到院子去消消食。

叶荞年纪小，性子也不稳，她想和母亲说什么事情，还是背着叶荞的好，万一叶荞嘴上没把门的，把不该说的说出去了，可就麻烦了。

何氏今日吃了太多东西了。

叶蓁知道何氏的习惯，若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就喜欢吃东西。

可也不是这个吃法啊。

真的是太吓人了。

“母亲，您到底是怎么了？”叶蓁问道：“从今儿早晨我就看你不太对劲儿，非得要让父亲跟你一起去给祖母请安，你们都多久没一起去祖母那里了，父亲还不耐烦，结果在祖母那里你们吵得翻天覆地的，现在外头谣言四起，说什么的也有，母亲，到底发生何事了？”叶蓁问道。

何氏面色阴沉如水，定定的，却一直未开口说话。

叶蓁倒是也了解自己母亲，没有一味儿的追问。

过了良久，何氏才沉声道：“蓁儿，我怀疑叶鸿是你父亲的私生子。”

叶蓁一听这话，也是惊得满脸错愕，直勾勾的盯着何氏看：“你说什么？母亲，你不是疯了吧，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叶蓁很明显是不信的，总觉得这件事太离谱了。

“我也是怀疑，但是没有证据，只是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很大。”何氏的脸也很难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她算什么。

叶鸿的年纪比叶蓁还大几个月。

何氏当时怀着叶鸿时候，她才刚刚嫁给叶信呢。

如果叶鸿真的是叶信的儿子，那么早在她嫁给叶信之前，就和周氏勾搭成奸了。

今早连叶信自己都承认了，和周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表兄妹，感情好一些怎么了？他帮周氏说几句话怎么了。

说实话，何氏听到这话，真的是气的肝儿疼。

太不要脸了，叶信这个臭不要脸。

她和叶信的关系是因为没生出儿子来，就变的越来越差了。

她进门生了两个女儿，结果给叶信纳了侍妾之后，也只生了个女儿。

后来叶信在抬了姨娘，却怎么也没有姨娘生出孩子来。

要说叶信不行吧，三个女儿也有了，可往后就偏再也没有生养的了。

叶信虽然同她生分了，可是何氏却没感觉到叶信没有儿子到底有多着急。

从前她只以为叶信比较看得开，所以现在在外头胡闹了些，保养外室，捧戏子，逛窑子，都发泄在这上头了。

可现在才醒过味儿来，合着叶信不是不在意，而是早就有儿子了，怪不得不着急呢。

这个王八蛋。

何氏是越想心里越憋屈。

“母亲，您为何会这样想啊，您即便是没证据，也总得有个依据吧。”叶蓁问道。

“昨儿夜里，你父亲说梦话，说鸿哥儿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子嗣。”何氏机械的重复道，嘴角却带着无限的冷意。

叶蓁也觉得齿冷，这如果是父亲说的，那还不是铁证吗？

可这样的证据也不能当做证据啊。

单凭父亲的一句梦话，而且只有母亲一个人听到了，若是再问，只怕父亲也是不会承认的。

怪不得母亲会说父亲做梦叫着周氏的名字，这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你父亲已经好几个月没歇在正房了，昨儿在这儿，我自然睡不好，结果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我竟一夜没睡，思来想去，你也许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虽然正怀着身孕，但是也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叶鸿是早产，足足一个月多。说是因为大嫂碰倒了周氏，所以导致周氏早产了，洗三的时候，我就听几个婆子说，看那孩子的大小，根本就不像早产儿。”当时我年纪轻，自己也没生过孩子，自然不懂了，可现在想想，这话的深意可大了。

叶蓁眉头紧锁，问道：“母亲的意思是，叶鸿根本就是足月出生的，而什么摔倒，早产都是掩饰叶鸿是早产儿的障眼法罢了。”

“当初周氏是自荐枕席侯爷，然后诊断除了喜脉，算了日子，才被侯爷收房做了姨娘的，如果这一切从最开始就是圈套的话。”何氏的眸光里带着些许凄凉，那就等于老周氏和周氏，还有叶信，把所有的人都算计了。还当真是卑鄙无耻下流到了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