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白四应声离开,白礼便重新收回了目光,将其焦距到的那一盆尚未修剪好的盆景处。同时开口对着此时刚刚进门的长孙无忌道:“怎么?还不打算和你的妹妹见上一面吗?”
“我能知道,二公子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了,观音就是我的妹妹的吗?”长孙无忌默然片刻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白礼的问题。而是终于问出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缠绕在心间的疑惑。
而对此白礼也没有隐瞒,直接头也不回的淡淡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大行司高层有你的人?”长孙无忌再次问道。
“这很奇怪吗?你们在幽州不也同样有很多人手吗?”白礼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道:“算人者,人亦算之。不要总以为自己最聪明,这应该是你们三司衙门的人,在接受培训的时候,最需要记牢的几处要点吧。”
“我能知道是谁吗?”长孙无忌眯着眼道。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白礼转过头来盯着长孙无忌片刻,继而轻笑道:“而且……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长孙无忌闻言默然了片刻之后,便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转移话题道:“……不知白二公子这么晚召我来,可有什么吩咐。”
“东西想来长孙大人都已经看过了,”白礼将目光转向盆景,继续一边修剪观摩,一边道:“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长孙大人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二公子想让我说什么?”长孙无忌不动声色道。
“如果我所了解不差的话,当初朝廷的人,在传达令尊死讯之时,似乎是将一切都栽赃到了我镇北侯府身上。长孙大人得知一切事实之后……心中就没什么波动吗?”白礼挑眉道。
“二公子查的倒是仔细,”长孙无忌面无表情道。
“我对所有和我们镇江侯府有关的事,都很关心,也都想了解,”白礼微笑着回道:“更何况当初才一进京城,就莫名沾染上了莫名的敌意,总要了解一下其中的具体吧。”
长孙无忌回忆道:“那时的我……的确是太稚嫩,太想当然了些。”
“难道现在不是吗?”白礼挑眉好笑道。
“二公子究竟想说什么?”长孙无忌不动声色道。
白礼就这么盯着长孙无忌的眼睛,看了片刻之后,继而继续一边修剪盆景,一边道:“对了,长孙大人想来不知道吧?因为西凉之事,大行司没少受天子和朝中各方的责任。
现大行司大行令王玄策已然被天子下狱,只等秋决,便要问斩。而与此同时,有关于大行司在西凉之事的,一系列事情的问责调查和问题,也同样被天子交到了皇城司的手中。
而据我所得到的消息,作为西凉之事的主要负责人,皇城司内部现在对长孙大人有两种处理意见。不过不管哪一种,都涉及到令妹,长孙大人就不想了解一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