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你真正相信那个周人吗？”知牙师沉声道。

“他在这些年已经用太多的礼物证明过他的诚意，”屠著单于目光闪动道：“我实在是没有理由不信。”

“明白了，单于，”知牙师默然了片刻之后便点了点头，继而道：“那单于您早点安息，我下去准备了。”

“嗯，”屠著单于微微颔首，目送知牙师离去。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我该相信你吗？长孙……”

不提匈奴这边的布置，另一边，长孙先生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军帐之中，而先前送走冷面男子的那个手下，也就是曹沫正在军帐之中等待，见长孙先生回来，便已连忙迎了上来。

“大人，此行还顺利吗？”曹沫在简单的问候了一下之后，便开口问道。

“嗯，屠著已经答应明天叩关了，”长孙先生面无表情的道：“你那边如何了？信送出去了吗？”

“回大人，已经送出去了，”曹沫连忙回道：“算算时间，那边的人现在大概已经收到了，今天晚上应该就能联系到我们安插在分水关之中的那根钉子。”

“很好，”长孙先生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继而谁赢了片刻之后便对着曹沫道：“那曹沫你现在也离开吧，左右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再等一等，你就是想走就走不了了。”

“大人您这是看轻我吗？”曹沫沉声道：“大人都不怕死，曹沫又有何惧之！”

“这个时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长孙先生回道：“我是走不了，而你不同，没有必要陪我这个必死之人一起去死。这次计划的失败，恐怕会对我们大行司之前在匈奴这边所有的布置都会造成致命的打击。而你，是司中现在少有熟知匈奴这边情况的，你活着，比你死在这里更有意义。”

“可是……”曹沫迟疑道。

“好了，去吧，”长孙先生淡淡道：“这个计划由我主导，自当也由我而终。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就等清明上元的时候，给我点上几炷香，烧上几张纸吧。”

“……大人好走，”曹沫闭眼默然的良久之后，才施重礼肃声道：“曹沫……告辞！”

“……曹沫，如果你有机会回京城，”踌躇了一下，长孙先生在曹沫马上就要退出军帐，突然开口，平声道：“去一趟长孙府，替我和他们道一声歉意。”

“……是！长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