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梁寨,日子就变得稀松平常,按这样推算,平安度过七日,应该不成问题。
洛芊芊安心住在梁家,如常修炼,练剑,日子也便一天天的过去。
六日过后,却迎来了最难熬的一天。
家中昨夜来了贵客,是喜儿大嫂的舅舅,来时带着许多官兵,说是挨家搜查,找寻天庭缉拿的犯人。
不过,这个舅舅是个假把式,光说不练,说是来缉拿犯人,其实就是借由挨家挨户搜刮点儿东西,出城放放风的。据喜儿说,嫂子的舅舅,在邻村就抓来一个小姑娘,只因长得好看。
昨夜,夜已深,嫂子的舅舅来到梁家,就霸占了阿三婆和梁睿的房子,住上了一夜。
今天一早,喜儿还需要准备好菜,让这位舅舅和官兵们吃好喝好。
洛芊芊为避嫌,就不出去见人了,而是躲在房屋中,在墙上抠了个洞,在洞里放一根空心竹竿,观察院子里的人和事。
她是紧张的,担心梁家人说话不小心,说出她的事情,再惹得这位舅舅怀疑,若真来捉拿自己,才是惹上了大麻烦。
她心道:再有一日,我就可平安度过七日,希望今天不要闹出事端来。
院子中,只有喜儿一人忙碌,其他人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他们是平头百姓,对当官的,都是闻风丧胆。大嫂是舅舅的亲侄女,可是当舅舅进入中都城后,来往就少了,感情也便生疏了。
不多时,喜儿准备好了一桌的饭菜,有肉有酒,香飘四溢。
她扯着脖子喊:“严将军,饭已准备好,可以用饭了。”
严将军,就是这位舅舅。从主人的房屋中走出,伸个懒腰,走路晃晃荡荡的,一身的痞气。他悠哉悠哉地来到饭桌前。坐在桌子旁,一拍桌子,道:“小的们,出来吃饭吧!”
六、七个小兵,鼠头鼠脑地从院子外跑来。围在桌边站好,都流着口水。
喜儿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等候差遣。
洛芊芊躲在房屋中,长叹口气,自言自语道:“看这情形,梁家的人,是不会出来的,也就不怕他们话多,说走了嘴。”
于是。她放松下来,转了个身,不再理睬院子中的事情,而是静心修炼。
大概一刻钟不到,就听到院子中传来争吵声,她赶忙收了功法,转了个身,来到墙边,继续向外看去。
喜儿在擦眼泪,严将军突然站起。把石桌给掀了,大骂道:“让你陪老子们喝个酒,你他娘的清高个甚,你长得好看啊?啊?”
严将军说罢。抬手就是一巴掌,给喜儿打飞。
喜儿脚跟离地,身子飞起,一头撞在一旁的灶台上。
她额角流血,哭哭啼啼道:“将军,您就饶过我吧!我有身孕在身。不能喝这烈酒。”
“哎呀!你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严将军嗷唠一嗓子,惹得梁家一家都跑了出来。
不过,以梁睿为首的一家人,都不敢上前劝阻,只敢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洛芊芊看得揪心,刚想拔剑出鞘,却耳边响起南子翁的话:不可与生人来往,不得争强好胜,不能逞一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