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又贼眉鼠眼地瞅了堂屋一眼,鬼鬼祟祟凑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道:“公子有所不知,不是小的鬼迷心窍,实在是那寡妇刘活儿太好,只要来上一次就让人流连其中再也难以自拔!公子要是不信,试上一次就知道其中妙处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吞了口口水,只是打算用左手擦拭嘴巴的时候却又是一通龇牙咧嘴,哪里还能提得起来?
看着这一幕,林萧心中已是释然。
看来那胡女其木格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见他的左肩被对方锤了一棍子,所以也借他的手废了对方左肩,就是不知道伤得怎么样,看这样子比他的伤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大脑壳刁奴这副色兮兮的贱模样,想到方才差点因为他无意中察觉了这货与寡妇刘的那档子破事,就差点被对方送去见了阎王,林萧便感觉一阵厌恶。
“你之前说寡妇刘还带个女儿,现在人在哪里?”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林萧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大脑壳刁奴,想要从对方的表情还有微动作上判断此刻所表现出来的这份畏惧还有臣服究竟是发自内心的还是装出来的。
察言观色,通过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有一些不经意间下意识做出来的动作,来分析判断对方的心理,这是林萧的拿手好戏,也是每一个赌场的佼佼者必须具备的能力。
“她……她被那寡妇关在那边柴房里!”
大脑壳刁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用手一指小院东侧那一排相对而言要简陋不少的房屋做出了回答。
林萧看得出来,这一次大脑壳刁奴并没有撒谎,而且这样的答案很好验证,对方便是想要撒谎也决计不会撒一个这样蹩脚的谎。
不过林萧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不能派出另外一种可能:在小院东侧那三间看似简陋的房舍中,说不定还有什么埋伏,而这大脑壳刁奴如此回答也只是为了引他上钩!
“她真的是个寡妇?”
这个问题听起来是多余的,毕竟这大脑壳刁奴都叫那女人为“寡妇刘”了,还能不是寡妇?
可林萧却不这么认为。
虽然无论是大明律还是世俗约定,对于寡妇偷情都表现出极大的谴责,甚至还做出了浸猪笼这样的极刑惩罚,可林萧却知道,在万历朝这一条基本上就是个摆设,压根没人会去真的较那个真!
可是方才被他撞破了大脑壳刁奴和寡妇刘的苟合之事后,二人竟齐刷刷起了杀心,要置他于死地,这就让人很费解了。
杀人偿命,这一条无论是什么时候都被很好地执行着,所以不管是大脑壳刁奴还是那寡妇刘,绝不可能无知到不清楚这一条的地步!
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对林萧下了死手,这大概率只有一种可能——一旦林萧将他们二人的苟且之事传了出去,等待他们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甚至比死更可怕!
而这种情形,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寡妇刘根本就不是什么寡妇,而是有夫之妇!
按大明律,有夫之妇不忠于丈夫,与人行苟且之事,一经查实,斩立决!
而这一条,官府向来执行得一丝不苟,凡触犯者,概莫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