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里少说也有数百只公鸡,方才看着对方那股子热情劲儿,他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宰个一只两只的没什么问题,哪里会想到这竟是天价鸡!
一只公鸡,在外面撑死了也就二三十文钱,可是到了这里,竟然暴涨了十万倍!
哪怕这并非普通的公鸡,那价格也不能如此离谱吧?
可是现在两只公鸡是的的确确被宰了,莫说是在这逍遥楼里了,就是在外面,这大明好像也没有消协之类可以说理的地方,难道真要就这么认栽被坑了?
“吃饭之前一定要问清楚价格,这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咦?公子你之前没有付钱?”胡女其木格一脸愕然,随后又一脸懊恼:“对不起公子,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价格而且付过钱了,所以就没有跟你多说,他这里的公鸡的的确确一直都是这个价,这点我倒是可以作证!”
作证?作证有个屁用!你这是嫌自己没坑够,现在又联合这个糟老头子来坑我了吧?
林萧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可是仔细想想貌似又怪不得这胡女,要怪也得先怪自己贪图小便宜,没有事先问清楚价格,眼下也只能打落了门牙往肚里吞。
一只鸡两千五百两啊!
尤其是一想到刚才被胡女其木格水煮活鸡糟蹋掉的那只公鸡,林萧就心疼得不要不要的:那煮掉的不是鸡,而是两千五百两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啊!
不行,这第二只公鸡说啥也不能浪费一丝半点,得连骨头儿都给它吃了!
强忍着悲痛,从怀里摸出了刚刚从扬州六大家执事手中赚来还没有捂热的银票递给了那中年农户,顺手在他怀中那只病恹恹的秃羽公鸡身上摸了摸。
“爽快!”那中年农户见钱眼开,虽然林萧摸怀中公鸡的时候明显有些不乐意,可见他只是摸了一下就撒手也就没有太在意,将五千两银票塞进了鞋底使劲踩了踩,这才一脸满足地道:“我听说那古代将军,一顿饭能吃一头牛、好几头羊还有几十只鸡!这说明啥?说明能吃才能有出息!看公子一表人才,要不也先吃它百八十只鸡,日后定能出将拜相,如何?”
林萧:“……”
这家伙,敢情是把他当冤大头了啊!
“等下我要想从这里出去,必须得跟你赌斗鸡?我要想参赌,就必须先在你这里买鸡?”
“对对对,是这么个理儿!公子不但爽快,还聪明过人!”那中年农户喜笑颜开:“这么多鸡你随便挑,价格还是这个价格!只要能赢了我手中这只公鸡,那这道门以后公子随意进出!”
林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又进了伙房,将方才摸过那只秃羽公鸡的手凑近鼻子仔细嗅了嗅,重新坐在灶台前添了把柴,陷入了沉思中。
这只秃羽公鸡,无论是鸡头还是翅羽,都没有被做过手脚,距骨也没有加装金属铠甲,也就算不得芥羽金距或者狸膏金距,而且单从外表来看,这病恹恹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一只能百战百胜的斗鸡。
可越是这样,林萧心头那种不好的感觉就越发强烈:这只秃羽公鸡绝对有问题,否则这中年农户不会如此淡定!只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如果找不到问题所在,那要赢了这一局,难度绝不亚于之前赢那疯僧!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