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楚精钢鸟笼中关着的一只小鸟儿后,围观者中顿时有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当林萧看到这只小鸟儿之后,霍然起身,勃然变色!
一只全身光秃秃没有一根羽毛的小鸟儿,此刻正将头埋在翅膀下,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就像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少女突然被人推到了众人面前,展现出来的只有羞涩、可怜、无助与害怕!
锦凤,竟然真的是小家伙儿锦凤!
只见它的身下,散落了数十根羽毛,只是林萧一眼就看了出来,那些羽毛压根就不是属于小家伙儿锦凤的!
可是,这些羽毛既然不属于小家伙儿锦凤,那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被放在这关着它的精钢鸟笼中?
还有,既然这小家伙儿锦凤依旧是光秃秃的模样,那为什么之前虬髯客狠狠地拍赌桌的时候,会从这精钢鸟笼中传出了扑打翅膀的声音?
阴谋,绝对是阴谋!
“怎么,这样的情形是不是跟你设想的很不一样?”
反观坐在庄家位置上的虬髯客,此刻虽然仍旧黑着张老脸,但是眉宇间那胜券在握的得意之色却是毫不掩饰,见到林萧盯着精钢鸟笼中全身上下没有一根羽毛的小家伙儿锦凤发呆,顿时轻蔑一笑冷冷地道:“该向大伙儿公开你我之前写在各自绢帛上的点数了吧,主持人?”
正在思索着的林萧仿佛压根就没有听到虬髯客的话一样,依旧一脸疑惑的愣在那里,口中接连嘀咕着“古怪”。
看到这副情景,在一旁等待着赌局结果的围观者顿时就憋不住气了,一个个在那里又小声嘀咕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能言善辩的主持人为什么突然间就熄火了?”
“该不会是他刚才猜的是有很多毛吧?”
“肯定系酱紫的啦!我都看到他写了很多笔划的啦!”
“可他这要是输了的话,那咱们还能跟着赚钱了吗?”
“就是,这说啥都不能输啊!”
“他要是敢输了,老子弄死他!”
“对,输了就弄死他,谁让他坏了老子赚钱的好事!”
“你这么牛逼,为啥不去弄死赢了他的那家伙?”
“这不是干不过嘛!一看那人就不是好惹的,有啥办法?至于这小子,应该不抗揍!”
……
听着这纷纷杂杂的议论声、谩骂声还有咬牙切齿的愤懑,虬髯客那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小子,听到了没有?你想带着一起赚钱的人,却是心心念念想着要弄死你的人!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天真!但愿这句奉劝还不算晚!来吧,把绢帛上的数字亮出来吧!”
说完压根就不等林萧回应,虬髯客直接伸手翻开了放在面前折叠起来的绢帛,高高地举过头顶:“看到没?一根!我赌的是这小鸟儿身上只有一根毛!”
看着虬髯客手中那张摊开的绢帛上只有一个大大的“壹”字,所有围观者顿时都噤声了,再看看那精钢鸟笼中光秃秃的小家伙儿锦凤,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了。
看向林萧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同情、失望甚至愤怒和不满!
身为庄家的虬髯客写在绢帛上的数字是“壹”,这精钢鸟笼中的小鸟儿身上光秃秃的,无论从哪一点来看最终的胜利貌似都属于庄家!
难道这世上还有比“壹”更小的数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