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是说了不舍弃,不分离,就是我离不开他十里之内,就是我的自由我的生活圈都得绕着他十里展开,再去更远的地方就会是个死,这是拿我的命来威胁我!”
花道雪越说越火大,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上怎么被下了这种邪门的蛊。
“你说的没错,但你可知这蛊付出最大的是煜王。”宋衣叹了一口气:“若有谁愿为施下这不弃不离蛊,我便一生一世跟了他去,可惜没有那个人。”
“若那人不是殷离隼,你也愿意?”花道雪反问一句。
“愿意,为何不愿意,女人这一辈子不为名不为利,不就为了一个免苦免忧的怀抱么,至于情,人心并非石子,相处久了自然便有了。”宋衣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不弃不离蛊虫必须在人身养一年半载,而你这蛊一月便已养成,定是煜王用了养料催熟,这便要经受蛊虫反噬的万般痛苦。他已做到如此,你为何不能相让。”
“我……他……这是自己作死,没人要他受。”花道雪偏头看向窗外,她不知道那所谓的蛊虫反噬有多痛,但即使是要了君临天的命,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又与她何干。
宋衣呵呵地笑了起来:“你真当他作死就为了把你捆住啊,捆住你对他有啥好处,再说真要捆住你,给你弄个笼子安在临天苑,你就插翅难飞了,煜王何需费这么多周折,还愚不可及的催熟不弃不离蛊自己受那般痛苦的反噬。”
花道雪蹙了额,看着窗外,宋衣的话她没法反驳,以前可以说君临天为了子嗣,现在如若他的病已好,那他要个子嗣是分分钟的事,又何需她肚里来历不明的呢。
她回过头来轻挑地看着宋衣:“那你他到底想哪般?”
宋衣噗嗤一笑:“想你聪明机灵得紧,遇到这事却想不通透了,自然是想与你一生一世,怕你抛弃他。”
“我抛弃他?”花道雪不自觉地拔高了音量:“我看你魔症了,一个劲儿的帮他说话,说!你是不是他派在我身边故意迷惑我的。”
“得,我真是跟你扯不清了,你还是去找煜王问个清楚得了。”宋衣拂袖偏过头去,把脚放到榻上双手抱着,懒得理花道雪了。
她已经羡慕她羡慕得快内伤了,这女人还一个劲钻牛角尖不出来,活该她自己受苦去。
“问,当然要问!修沐,去赵府!”花道雪也觉得宋衣一个劲的给君临天说话,让她很不爽,两人都把头撇到一边互相不理对方。
宋衣呢喃道:“真不知道赵清德那侍郎是不是上辈子借过你银子没还还是咋的,成个亲被折腾得魂都快吓没了。”
花道雪撅了撅嘴:“他感谢我还来不及,不是我,这附马哪轮到他做,我今天没把君祈琳当街杀了,他才得以保住这附马位,我这一去,他还得嗑头喊声姑奶奶,你信不信。”
“信信,你最有本事。”宋衣摸了摸鼻子窝到马车角落里,心里涌出一股酸爽。
花道雪也是逃,她也是逃,人家一逃就煜王马上做各种事挽留,她逃了一两年却什么也没得到。
真是同人不同命啦。
“你怎么了?”花道雪原本在跟她斗气,可是却发现她情绪有点不对劲,又恬不知耻地凑过来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