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残阳如血(2 / 2)

没错!老萧头在这一段时间内,始终都在追问自己内心。

他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怀中那胖胖脸庞,以及对面那柔情似水的目光。

老萧头沉凝半晌才道:“我有你们很幸福,但是她却很凄惨,很可怜,她孤苦无依,世上或许只有我这一个亲人,我...”。

还未等老萧头说完,王后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说:“我理解,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整个四方国,还有他,他是四方国真正的王”。

老萧头闻言,也颇受感动,伸手搂住了王后,轻抚她的秀发,微微低头,深深吻在她那双娇艳红唇之上。

数日后。四方城外汇集数万人,这是四方国有史以来最宏大送行仪式。

今日便是老萧头离开四方国的日子,城门前,三军队列,两侧数万百姓族民都在缓缓朝着对面山坡行进。这样的送别,没有哀伤,也没有欢乐,大家都十分平静。

当数万人来到山坡下面时,老萧头和十几个四方族老人一起踏步走上去。

下面数万四方族人齐齐跪拜,也就在这一刻,无数人流下了泪水。

曾经一起走过的战争岁月,让他们每一个人心中都记住了这个年轻的族王。

若是没有他在,四方族绝不可能建国,更不可能成为踏虚之主。

眼下这一代族王要离去了,无论如何他们内心都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老萧头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却不想给王后之后治国留下任何隐患,于是便故作轻松冲着他们一挥手笑道:“天下没有不算的宴席,大家都无需伤感,都回城去吧”。

然而老萧头的话似乎并未起到任何作用,那些人还跪拜在地面不起。

这让老萧头很是为难,目光一转,盯着新晋少将洪呈脸上说:“带着你的人回去吧”。

谁知洪呈却没有接令,反而跪地说:“族王,就让我们送你到位面裂谷吧”。

是!数千将领其其跪拜,声势震动环宇。

老萧头盯着这一双双炽热的眸子,心中也极为感动,无奈叹息一声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又何必如此执拗,好吧,若是想来便来,但是修为不足元者的必须留下”。老萧头可不想这一场送行,变成一场灾难,毕竟位面裂痕处凶险异常,绝非一些超能者可以抵御的。

是!数千将领再次齐齐英诺。接着老萧头便骑乘着烛龙,带着一行人离开了踏虚,一直跨越数个维度,来到位面入口。

此时闫三已经带领着空元师们早早守候于此,他们已经打开了那道位面裂痕,等待着送行队列。

月色之下,一双闪烁眸子依依不舍盯着闫师。他便是溟汎。

闫师伸手在他脑袋轻抚一下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自古两难全,汎儿不可过于执拗,再说师尊也只是去做事情,做完之后,还会回来的”。

“溟汎舍不得闫师”溟汎那双清澈如水眸子再也抑制不住,流出泪水。他轻轻揪着闫师衣襟,显得那么依恋和不舍。

“溟汎人总是要长大的,闫师也无法陪伴你一生的,记住闫师的话,好好修炼创世诀,为四方国做一个伟大的护国法师”闫师也是强忍着泪水继续安抚说。

“闫师,溟汎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溟汎昂起那张刚毅的小脸,冲着闫师发誓。

“好,闫师信你”闫师又伸手抱住他的脑袋,回忆着之前师徒二人相处的一幕幕。他们之间情感更加深厚,以至于闫师几乎有些不想离去了。

然而责任往往便是大人和孩子的区分,这一次去超级位面,他可是担负着责任的,绝对不可以退缩,他不再是之前那个整日里在矿区内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无良少年,现在他已经蜕变成一个可以承担任何责任的男人。也是拥有徒弟的闫师,身份和年龄转变,使得闫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肩头责任以及使命。

望着闫师脸上那种肃然,溟汎似乎领悟到什么,此时他也不再继续粘着闫师,十分乖巧为闫师准备出行的包裹。

星河就像是一条界河,将位面和低微分割,站在位面之上的人,和处于位面之下的人,就像是天于地的间隔。某处黑暗的角落中,南宫蓝碟便是如此想着,她看到她所期待人,以及一切,可是她的内心却感觉彼此距离更加遥远了。南宫蓝碟孤独身影,在星辰光影映射下,显得那么孤冷。她下意识抱紧了肩头,努力想要驱赶那种孤独感,然而夜色却始终像是一个恐怖的怪兽将她吞噬,又将无尽寒意透过她的身躯。

南宫蓝碟内心很纠结,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自己的心,也不知道该去如何面对眼前现实。总之她始终处于矛盾和自责中,她就像是孤独飘零,无可依偎。只能任由着自身在这茫茫深空中随意飘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南宫蓝蝶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眼眸忽的一亮,猛地起身,纵身跨过梯度,直冲向超级位面裂缝。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都请回吧”老萧头再次回头瞥了一眼这些曾经熟悉的面孔,以及深深烙印在内心的记忆,他转身踏步朝着位面裂缝走去。也就在此时,无数四方国将领齐齐跪地,“金戈铁马入梦来....将士百战终不悔....”随着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军歌唱起来,顿时让整个梯度都充满一股男儿热血。老萧头闻听到这军歌,脚步微微一顿,曾经的峥嵘岁月,曾经战场淤血,一幕幕都呈现在他面前。他也情不自禁随声歌唱起来,但是他的脚步并未停顿,继续领着一行人穿过位面结界。

“师叔,你怎么了?”柳依依一脸惊悚盯着燕南山。

“她?她究竟是谁?为何总是出现在我的梦中”燕南山冲击几次之后,忽的站起来,十分困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