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虽然很简陋,却异常坚硬,从内而外都用了一些上等的星石打造而成。
可以不夸张的说,这些石屋堪比道器。
看完这些屋子材质,南宫心中莫名紧张起来。她有种预感,这里肯定是一个关押人的所在。不然一般城防兵屋,根本无需这样坚实的防御。
想到这,南宫蓝蝶便毫不犹豫从一间石屋蹿了进去。
石屋内满是酒气,地面还横七竖八躺了不少醉鬼。当南宫蓝蝶从他身旁走过时,他们还醉眼惺忪拽着她一起喝酒。
南宫蓝蝶自然不会去理睬他们,再极为隐蔽点昏了几个人之后,便拖下他们的衣衫,换了一套还算整洁的军服,继续朝着石室内部走去。南宫蓝蝶走两步,又用手往衣服内塞了一些棉布,为得就是不让别人看出自己身形单薄。这里的守卫,大多数都是壮汉,即便瘦的也不是南宫蓝蝶这样的体质。为了伪装更像,她将几个兵卫棉衣作为填充物塞进了衣服内。
和南宫蓝蝶预想的一样,这些石室内果然不是军营,而是一个个囚室,尤其是走进最内部,几乎全部都是以铁栅栏分割出来的囚牢。里面关押了许多衣衫褴褛的囚徒,外表已经看不出他们本来模样,南宫蓝蝶只是粗略扫了一眼,根本无法分辨出他们中间哪一个才是师兄。
不过南宫蓝蝶也不着急,只要师兄在里面,她就有办法将其找出来。南宫蓝蝶跨步走进另外一间石室,就在她刚跨进门时,一个黑乎乎人头迎面撞在她身上,吓得南宫蓝蝶花容失色。差点就惊呼起来,不过她也算是见过阵仗的人,知道此时自己易容为兵卫,不可以显露本来的女声。
那人五大三粗,赤露着上身,手臂纹着几条青龙,走起路来,满身肌肉乱窜,他瞪着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珠子盯着南宫蓝蝶,嘿嘿大笑几声说:“瞅你这怂货,几杯酒下肚,竟然脸红成这般模样,无用,无用”。
他一边笑着,一边往嘴里灌酒,手臂还不老实的拍了拍南宫蓝蝶的胸口说:“不过肌肉还练得不错,快和老子一般大小了”。
随着壮汉擦身而过去,南宫蓝蝶坚持就要委屈的哭出来了,她没想到自己区区一个处子之身,竟然被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当面拍了胸,那种愤怒和羞愧,简直让她想要冲上去把他手砍了。不过南宫蓝蝶最终还是忍住了,她隐含着热泪,继续朝着内室走过去。此时她必须将南宫儒特有的联络记号丢进每一个囚牢内,只要师兄在,他们便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师妹”就在南宫蓝蝶分发完最后一处标识之后,她几乎绝望想要走出囚室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到她耳畔。南宫蓝蝶急忙转身朝着那个方向望去,立刻看到一双陌生的眼眸,正在焦急谨慎的盯着自己。
“你你是?你怎会识得师尊的密令”南宫蓝蝶看清楚对方面貌之后,不禁有些失望。他不是师兄,也曾未谋面。
“我是南宫儒长老的老部下,我叫南宫禹,不知师妹可有方法救我脱困,我知道许多南宫岳的秘密计划,正要向长老禀告”那人急忙小心凑近南宫蓝蝶解释说。。
“南宫禹?”南宫蓝蝶脑海中没有一丁点印象,不过她也知道师尊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他们师兄弟,于是她也不怀疑对方身份,便低声道:“你等我处理那些醉鬼之后,便带你出去”。
南宫禹急忙点头,无比激动口气说:“师妹你小心点,这里的守卫很厉害的”。
嗯,南宫蓝蝶应了一声,便冲出了囚室,她绕过一派屏障,便看到了那些酒鬼。她手臂一甩,南宫儒秘制的迷魂香便洒了出去。这些兵卫原本就已经醉酒,根本无法分辨气息,很快便被迷魂香熏到。
南宫蓝蝶冲出去,捡起一串钥匙,打开了囚室,准备救人。这时那个南宫禹却冲出来拉住她的手臂说:“师妹,我们暂时救不了这么多人,若是被南宫岳知道逃走了这么多人,他一定会配出大量卫兵封城,到时,我们根本逃不出去”。
“可是他们也是南宫家族的人”南宫蓝蝶微微一皱眉,看到那些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人胸口那一枚枚南宫图标,便有些于心不忍。她很清楚南宫禹说得没错,若是带走这里所有囚徒,势必会激怒南宫岳,到时他们谁也别想离开霄城。
南宫蓝蝶思虑再三,才收回了钥匙,冲着南宫禹说:“你可知道这里还有其他囚室吗?”。
南宫禹很清楚南宫蓝蝶肯定还有主要人没有救出,他急忙解释说:“这里是没有了,不过在东城门外还有一座更大的囚室,或许他们关押在哪里”。
南宫蓝蝶闻言便冲他点了点头说:“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东城”。
南宫蓝蝶一把揪住了南宫禹衣领,将其扛着便冲出了囚室。别看她是女子,但是背着一个男子却依旧身法敏捷,最后几个弹射便飞出了庄园。就在她离开之后,一群醉汉竟然一个个从地面爬起来,他们目露精芒,表情严肃,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出了庄园,南宫蓝蝶便一路朝着东城狂奔。直到在天黑之前,她冲出东城门,来到东郊荒野。
此时她才将南宫禹放在地面,大口大口喘息着。南宫禹十分艰难的从地面爬起来,冲着南宫蓝蝶深深一鞠躬说:“感谢师妹救命之恩,南宫禹永世不忘”。
南宫蓝蝶微微一笑说:“禹师兄不必客气,我们本就都是儒长老门下,何必见外,不知禹师兄伤势如何,小妹这里有疗伤药请师兄尽快疗伤”。
看着南宫禹满身都是伤痕,南宫蓝蝶也不知从何治愈,便从怀里摸出一瓶疗伤药水交给他。
南宫禹接过药瓶,再次行礼,便开始在身上涂抹起来。南宫蓝蝶原本想想要帮忙,无奈那些伤口位置太过隐私,她也只能避过身去,等待南宫禹上药之后,才帮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