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冰凌九转心诀,并非一日之功,闫三通过数日观察,已经颇有眉目,可是离着真正掌握冰凌九转心诀还有些差距。
闫三心中有些迫切,但是参悟心诀就必须要保持心静,他每一次无法忍受时,就潜入到画卷内去欣赏美人,她会让他的心情变得平和。
虽然现在闫三的道法经脉被封印,无法给她送什么东西,但是美人却依旧很是开心。她每天都会坐着摩天轮一次,之后她就会在山谷间,寻找新生长出来的各种植物,然后将其移植回花圃内。
经过数日采摘,闫三发现之前花圃变样了,变得连他整个创造者都认不出来了。这就是阴阳二气的衍化,使得万物有了生机,他们可以自我创造延续。这些自己衍化而成的植物和花朵,拥有着无法想象的生命力和更加切合环境的适用能力。和它们相比,之前闫三创造出来的植物,简直就像是假花。随着新生植物撅起,原本那些不适用环境的植物开始逐渐被取代,直到它们被彻底替换。
闫三凝望着眼下一片崭新的画卷,以及美人那种潮气蓬勃,似乎让他重新领悟到了生命的意义。或许任何生命只有在它最合适的地方,才会最美丽,也才会最生存的最好。只是美人究竟是属于画卷,还是现实世界。这一点让闫三很是忧心。因为他感觉美人在整个画卷世界内就像是一个极端的另类,她不会因为环境而改变,她似乎是来自于画卷之外,但是她又真实的来自于闫三的想象力创造。
闫三凝望着美人,心中思绪良久,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只能暂时收敛了心思,重新凝望着画卷美人。
此时美人在花圃内弯腰劳作,闫三不明白她这么做目的,他静静观察着她忙碌的身姿,以及她伸出玉手擦拭额头汗水的优雅动作,闫三看着都有些痴迷了....直到美人挺直了腰肢,仰望着苍穹,重新展露出迷人的微笑时,闫三才真正看清楚她在做什么。
原来美人正在修建花圃,她亲手将这些花朵以各自生长的颜色以及植株的位置作为画笔,竟然将花圃变成一副现实抽象画,那画卷虽然闫三没有看懂,但是他却可以从画卷内找到一种艺术气息。
闫三还是第一次感知到美人拥有了艺术创造力,这是在之前是不可能存在的。究竟是什么使得她具有了艺术感知力?闫三陷入了深深思考,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因为他回想起人类创造艺术的那些伟大的人类灵魂导师,他们那一刻不是经历丰富的感情波折,或者拥有极为细腻的人类情感。
看来由于阴阳二气的存在,使得美人具有了情感,那是才是艺术创造源泉。
想到这,闫三也意识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美人真正具有了爱一个人能力.....想到这,闫三又回想起这些日子,每一次美人以哪种充满意味眼神凝视着自己的时候,他内心都有种异样的感知。
难道.....闫三不敢再深究下去...其实在闫三内心多么期待可以和美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但是他和美人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与其让彼此痛苦,还不如保持眼下的关系。
美人昂起头,从花圃内摘下一些花瓣,在地面摆出这种形状。
闫三看着那些极具美感的文字,内心都不舍得阅读。他微微沉凝了一下心神,才开始读那些颜色鲜艳的文字。
“我昨夜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我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但是我却又看不清楚自己.....”。
闫三看到这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美人究竟要表达什么意图。
此时美人也眯起眼睛,小脸呈现出一种思索的表情。
“在梦里...我仿佛经历了许多事情.....”。
“你们也做这种梦吗?真的很奇怪”。
闫三道法被封,无法恢复她,只能默默用心去盯着她。
美人等了一会儿,见天空没有人回复自己,她整个人都像是松垮下来,直接瘫坐在草地上面。
一双赤裸的玉足,将地面的花瓣挑起,一片接着一片飞上了天空,漫天花雨,围绕着她在风中旋转,显得那么美艳动人。
闫三不由着看得痴了,良久,美人才缓缓从草地上面爬起来,她带着一抹忧伤凝望着脚下凌乱飘洒的花瓣,嘴角轻微泛起一丝苦笑......
望着美人嘴角那一丝微笑,立刻让闫三感觉到一丝陌生感。没错,在之前美人的脸上,他从未看到这样的笑容。以往,美人的心思几乎都写在脸上,她单纯,没有任何心机,她的情绪和想法也几乎都被闫三所了解,可是眼下的美人却让他很是陌生,尤其是当她确认了自己不再,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立刻让闫三内心涌起一种表演的感觉。
难道她在欺骗自己?闫三想到这,就坚决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他觉着美人绝对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她对自己无所求。
闫三内心挣扎一番,继续朝着画卷内望去。他跟随着美人的脚步走到了对面一座山谷内,从这个视角,他已经看不到美人了。于是他又转换了一个方向。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画卷桃园之外的视角去观察。
当闫三调整好视角之后,惊疑的发现了另外一个十分简陋,却又极为温馨的小屋子,同样以鲜花点缀,同样布置的十分整洁,舒适,但是和闫三给她折叠的桃园不同,这里更像是一个女孩子闺房。
美人走到小木屋旁坐下,此时她似乎比刚才放松了许多,她拿起一件半成品的内衣,正在绣布,那块布是闫三送给她的一件华丽的衣裙上面裁剪下来的,现在在她手里变成一件内衣。上面绣着大红色的玫瑰,她十分仔细的一针一线的绣着,直到过了数个时辰之后,她才缓慢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