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真的不确定，她能不能没有芥蒂地接受他这样一个男朋友，甚至是……丈夫。

安可收起了那副嘻哈玩笑的姿态，有些认真地看着他，神色凝重：“要听真话还是谎言？”

“你说呢？”

安可十指交叉，用力地攥紧了几分，指节都捏得发白。

她咬唇，踟蹰良久，才艰涩地开口：“真话是……怕，我怕，真的很怕。”

这是预料之中的答案，从安可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刻，她就有些不对劲，虽然极力地用笑容掩饰住了，可敏锐如夜珏，还是察觉到了。

只是，当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是蓦地用了力。

法拉利在公路上划出一道s形的弧线，猛地加了速，如箭一般冲了出去。

冷风呼啸着从外面灌了进来，安可艰涩的声音再次悠悠地传出：“我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

他不说话，车速却是渐渐地慢了下来。

“夜珏，你老实跟我说，我们是敌人是不是？否则你不会一直不肯告诉我我的身份，对，如果我真的是你女朋友，路易都不认识你，更加不会认识我，也不会对我这么好，所以说，我一开始就是他那个阵营的人，所以我当初才会在他身边醒过来。”

他极度危险的身份，前面十八年的空白，让安可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几乎疯狂：“你不该带我回来，更不该让我看见你的脸，我怕将来有一天，我们都逼不得已，会站在对立面，我会出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