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之气冲鼻而来，方晴晴呼吸都几乎一滞。

她本能地抬了手，想要抚上去，指尖才刚碰到，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她已神经质地缩了手。

“疼么？”她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他还是很认真地回了一句，“没大碍。”

双眸中，水汽氤氲，她努力地偏过头，想要克制住，可今天泪腺似乎特别发达，再转过来的时候，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别哭，难得化个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风苍白的唇翕动了下，抬指，擦去她眼角的泪痕，温声地安慰。

方晴晴张了张嘴，嗓子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去找凌宸，快点。”

她扭头吩咐前面的司机，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然而，他手上的消息不能泄露，最后还是让凌宸特意来家里一趟。

凌医生看了一眼，眉梢轻挑了下：“哟，领个结婚证领成重伤回来，本事真不错，下次办婚礼准备怎样？半死不活还是死无全尸？”

他不冷不热地哼笑一声，特恶劣地用手指戳了戳他背后伤口，风眉心几不可见地拧了下。

方晴晴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出声提醒：“你轻点。”

“怎么？心疼了？”

无良医生余光扫了过来，眉梢高挑了下，顺手取过旁边消了毒的医用剪刀准备动手。

方晴晴冷漠地偏过脸去。

他背上血液已经干涸，衬衫的布料被黏在了伤口上，只能先把衣服剪开，用生理盐水清洗之后，再将剩下的碎布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