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许谦将带来的香水百合放下，关心了一句：“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

她轻笑了下，却似乎没有话往下接，气氛莫名地尴尬。

许谦本来有许多话想说，可眼下却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踟蹰许久，终于忍不住试探地问了一句：“他……也是过来看你的？”

方晴晴怔忡了几秒，唇角一扯：“他一直都在这儿。”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她亲口说出来许谦还是感觉到了心脏处传来的疼痛。

一直在这儿，一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许谦攥紧了手指，骨节捏得啪啪作响。

“那天你也看见了，他有一个已经要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晴晴，你醒醒吧，他只是在玩儿你。”

方晴晴神色木然，手指却是忍不住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不是还没结么？还能再玩儿两天。”

她牵唇，蓦然一笑，给了一个自欺欺人的答案，她这些天，又何尝不是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晴晴……”

许谦恨铁不成钢地唤了她一声，方晴晴却只是冷漠地偏过脸去：“别劝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是一场没有解的死局，他们甚至明知道是错，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不管不顾地往坑里跳。

许谦劝不动她，倒是被她气得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