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轻叹一声，靠在栏杆上，偏头看着他，目光有些渺远：“五年前，我妈出去了一个月，没有人知道她当时去了哪里，她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一个孩子，说是已逝的故人之子，告诉我要像亲弟弟一样疼爱他。”

她原是介意的，可相处下来，也渐渐接受了那个可爱小家伙，再后来，妈妈就去世了，当时她跟江家关系又不好，那时候，小谚应该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自小孤单，好不容易有个可爱又贴心地弟弟陪伴，自然会拼尽一切地去疼宠。

“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你不许告诉他，也不许让别人知道。”江小姐灼灼地盯着她，朝他伸手一只小指，“打勾勾。”

叶寒瑾看着她，有点儿想笑。

这蠢丫头是多大了，打勾勾，这么幼稚的做法也亏他想得出来。

他伸手，勾住她的小指，两只拇指在空中按了一下，盖上他们的专属印章。

却忽然，叶寒瑾笑了，夜色的笼罩下，那笑容有一种说不清的虚无缥缈，如幻影，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又带着淡淡的苦涩。

“其实，他很幸福……”

他呢喃，声音很轻很轻，被夜风吹散在空气中，很快消失不见，可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江笑还是听见了他的话。

她挑眉看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叶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他笑了笑，唇角的弧度被苦涩浸染，伸手，将她刚洗干净梳理整齐的黑发揉成鸡窝：“刚才学校的时候，我看见站在你身边的小谚，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