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在田一听又是张宝林这个弟子找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几天前那点小事还要自己出来坐一坐,他就有点不高兴,不过张宝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在执事会议上偶尔也会替自己说话,还是出去见见吧,且看看他有什么事。
焦良见孙在田圆滚的身躯,慢步踱出,样子十分滑稽,但他没心情想这些,略显焦急道:“孙执事,前几日多谢执事帮衬,些许谢礼不成敬意。”
孙在田接过焦良递过来的储物袋,神识一扫,眉开眼笑,果真还是外门弟子给的东西好,数百灵草灵药,对自己也是有用的。
“贤侄无需多礼,你师尊与我乃多年好友,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焦良立刻抱拳道:“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孙在田虚荣心得到满足,扬声道:“何事?只管道来。”
“晚辈弟弟在杂役房被人杀害,晚辈想在杂役房弟子中找出真凶,查明真相。故特来告知孙执事,请孙执事允许。”
孙在田闻言心中有些不悦,只不过死了个杂役,何必劳师动众把杂役房弟子都盘查一遍,但是拿人手短,再加上张宝林的面子,于是缓缓道:“张师兄与我是多年好友。查可以,但不能耽误各堂口任务上交。”
意思就是说,看在张宝林的面子上,查给你查,但不能耽误各堂上交任务的进度,还有别太过分。
焦良听到孙在田这么多,心中大定:“多谢孙执事。晚辈告退。”
杂役房猎兽堂内。
焦良叫人去叫曹玉柱,曹玉柱是杂役房的地头蛇,每个杂役弟子他都认识,每个杂役弟子分配堂口都要经过他,这是他拍孙在田马屁得来的权利,这样的人此时正被焦良所需。
原本曹玉柱已经报名进了炼器堂,但是出了焦京这档子事,上报名单被搁浅,外门炼器堂也没给出个说法,一直这么拖着。后来他费了好大的劲打听这个情况,才知道外门炼器堂的两个管事弟子一致认为,等焦京的案子告一段落后,再报名最后一个名额,再上报执法堂留名备案。
原因就是原本答应焦良留一个名额,现在他忙着他弟弟的事,无暇他顾,也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等他弟弟的事结束,在去问他可有人选。没有的话就让其他杂役弟子报名,有的话就直接选来。两全其美,只不过浪费几天时间而已。
所以找焦京的事上,曹玉柱非常上心,不过找人过程中焦良所做的一切,让曹玉柱非常寒心。
杂役弟子如此低贱就是因为没有执法堂保护,若是在执法堂留名备案,是生是死执法堂一看便知,对杀害执法堂保护之人会一查到底,因为执法堂权威不容挑战。所以曹玉柱想尽快在执法堂留名备案,如此一来,就不必活的这么心惊胆战了。
焦良等到曹玉柱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焦良让曹玉柱马上去查近一个月来,与焦京起过矛盾的人。
曹玉柱闻言脸色一苦,这事太强人所难了,就焦京这天老大他老二的性格,一个月的时间基本上把等得罪的弟子都得罪了,这从何查起,但他不敢说的太直白,前天那个弟子就是他的前车之鉴,“焦管事,这事有点难办。”
“为什么?”焦良面无表情道。
“焦京师弟天纵之资,修炼神速,在杂役房短短几年就到了命悬境辟谷阶段,惹得很多弟子眼红,焦京师弟又是爱交朋友之人,但很多人对他冷淡,导致焦京师弟经常与人发生冲突,一个月来...大概...九成弟子与他有过矛盾。”说完,曹玉柱擦擦额头上的汗。
“我知道他什么德性,也难为你说这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