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站出来,慈航静斋的一众女人都乱了起来。
她们纷纷站起身,有些用语言,有些大胆的甚至走过去要把他拉回来。
王昃的‘废物’,在慈航静斋可是出名的。
资质垃圾的不如平民,‘小白脸’,‘败家子’,‘痴傻好色’,等等一系列标签被钉在他的身上。
但出奇的是,虽然表面上她们都是厌恶,但实际上都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有点喜欢自己的门派里面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家伙。
所以在这种‘危急时刻’,没有人希望他出去‘逞英雄’。
有个女子甚至说道:“王昃你快回来,不必要跟这种人争个长短,妺喜本就是你的人。”
王昃一愣,心中感叹,果然这世界上没有傻子啊。
但……姑奶奶,话说……俺们男人,就是要争个‘长短’!谁比老子‘长’,老子就切短了它!
王昃甩开那些小姑娘的手,当然,还趁机在她们的小手上摸了几把,由于长期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自然没有女人意思到自己被占了便宜。
他走到场地中间,看着对面不可一世的宁峰,说道:“老子就是王昃,听说你在找我啊?”
宁峰嘿嘿一笑,说道:“哦?这么说,你终于肯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了?我还以为你只能当一个只敢隐瞒姓名的废物呐!”
王昃同样嘿嘿一乐,笑道:“我怎么听这话里面,有无穷无尽的酸味呐?嫉妒啊?羡慕吧,老子就是慈航静斋里面唯一的男人,弄的我这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子香味,不洗澡都不臭,不信你来闻闻?”
其实王昃猜的不错。
能进入慈航静斋当弟子的男人,就算他宁峰是宁家新一代最佼佼者,也是想都不敢想,却发现如今有人竟然做到了,这让他如何不怒?
再加上家里明明提出来,让自己经来迎娶妺喜,如今见到王昃和妺喜偎在一起,甜的都流蜜,他又如何不气?
“哼!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竟然想冲过来。
王昃赶忙摆手道:“那个……不是互相演示一下功法就可以了吗?不必要……近身吧?”
宁峰脸色阴狠道:“那只是一种形式,便是文斗,而这次交流会,可是不禁止武斗的!”
他真的就冲了过来,手中托起一把长剑,剑光凌厉,竟是要把王昃一剑刺死。
而一旁观看的慈航静斋一行,却已经阻止不及了。
云仙子只得高声大吼道:“小子尔敢?!”
说时迟那时快,在云仙子吼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剑尖离王昃的喉咙还不足几厘米的距离。
慈航静斋所有的人,心中都泛起一阵不可抑止的绝望,甚至王昃那些生平‘倒霉事’,都在她们的脑海中走马灯一般浮现了出来。
却只有一个例外。
正是妺喜。
正这时……
‘轰隆!~’一声巨响之下,长剑化作漫天飞花,宁峰的身体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片树叶,浑身都是伤痕,在空中毫无借力的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还弹动两下。
而此时的王昃,则是举着一根手指,半天才喊出:“少商剑!”
随后觉得不对,骂了句:“操!应该是之前喊的,奶奶滴,不专业啊。”
他放下手,迈着四方步走了过去,蹲下身看着在地上直哎呦的宁峰,突然皱眉道:“咦?还活着?”
王昃拉起他一条手臂,歪着头说道:“你眼神里面怎么还是那么多仇恨呐?我很不喜欢,你知不知道?你看,假如我把你的手臂往这边扭,你就会很痛苦,哦~不好意思,用力过猛,断了,嘿嘿,但不要担心,这都是皮外伤,都会好的……哎呀呀,我知道你疼,真的,我真的能体会,你看,虽然手臂断了,但你的手指还是有知觉的,很奇妙是不是?我这样掰一下,你看,就断了,多么的脆弱,想来以后你只能用左手拿筷子了,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但你依然是这幅眼神,让我很苦恼啊,我这人胆小你知道吗?我最害怕别人对我报复了……哎呀呀,别叫啊,你叫的这么惨,好像我是多坏的一个人似得,我是好人,真的。而且你这样叫我很讨厌的,很恼人你知道吗?恼人啊,就是说我会生气,你看,你这还有两条腿,我这样一脚踩下去,就会断了骨头,哦……不好意思,又断了,这次不叫了?对,你终于学乖了,人生就应该这样,乖乖的别反抗,这样才能少吃一些苦头……哦?你好奇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哎呀呀,我这人就是喜欢助人为乐嘛……嗯嗯,你现在的眼神就很对了,是的,虽然我不希望有人害怕我,但你确实应该害怕的,保持这种心理其实很重要……哎呀,尿裤子了?这没什么,真的,人活一辈子,终归逃不出尿尿湿一脚的尴尬场面……咦?这就昏过去了?”
由于事情发展的太突然,太诡异,导致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宁峰疼昏了了过去,墨家的一些维护秩序的长老才冲了上来。
两名长老一个人拖走宁峰,一个人挡住王昃,怒道:“你这小子好生无理,比斗之事明明是点到为止,他已经输了,为什么还要痛加折磨?这是我们方外之士能做的事情?”
王昃却摆了摆手,歪着头说道:“您老……眼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