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话声音都很小。
“谁去给我拿个容器?”
闻言,就有人拿来一个碗。
王昃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说道:“小点的!”
于是又有人拿来一个酒盅。
这下王昃才满意,而他的这番谨慎入微的举动,也让在场所有人对他手中的瓷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尤其刘海蓝父子,这俩货就喜欢淘弄一些古玩,远远看着瓷瓶就觉得是有年头的物件,恨不能直接抢过来把玩把玩。
王昃轻轻的扣动瓶身,从里面倒出了极少的一点,连自己都感觉有些‘寒碜’,又倒出了一点,随后马上盖上瓶口揣进怀中,这时才重重的喘了几口气。
不是他紧张,全因为自己刚才都没敢太用力的呼吸。
上官翎羽把小脑袋挤到他旁边,焦急的问道:“这是什么?这是药?呃……真抠门!”
当她看到仅仅浮在杯底那一小点粉末,不免奚落了几句。
王昃使劲瞪了她一眼,他本性倒不是小抠,那种拉完屎用手指抠屁股,还会放在嘴里品一品的事……他是干不出来的。
但这东西实在太珍贵,用一点就少了一点,如果用光了,祖辈唯一留下的东西也就没了。
王昃对刘忠堂说道:“有酒吗?要好酒。”
刘忠堂一面急切的想让王昃帮他们刘家改气运,一面又好奇这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破天荒的竟然拿出了自己珍藏三十年的一瓶好酒。
这酒没有商标,或者说年头太久,商标已经看出是什么了,光看那经岁月磨砺得不成样子的陶瓷瓶,也能知道这酒的不凡。
就连不好酒的刘海蓝,见老爸将这瓶酒拿了出来,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有些‘酸’的说道:“爸,您还真舍得。”
酒瓶方一打开,一股特异的酒香就飘散开来,围绕正房久久不绝。
王昃接过酒瓶,虽然知道酒好,但再好也不及自己的药珍贵啊,毫不犹豫的就倒了一些在酒盅中。
但酒一出瓶,王昃就心道‘浪费了。’酒如凝脂,色如琥珀,细闻如丝竹空明。
只有解放前,那些国际知名的老酒坊才能酿出这种酒,这也是喝一点就少一点的东西啊。
酒液很快混合了那些粉末,奇异的一幕出现了,瑰丽的琥珀色竟然迅速的褪去,只留下一种粘稠的白。
王昃看着酒瓶,看了又看,实在忍不住竟然当着人家主人的面,直接抬起来喝了一口。
这让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愣了一下。
王昃不好酒,甚至不会喝酒,但还是没经受住酒香的诱惑,犯了一次‘美丽的错误’。
他陶醉了好一阵,见现场气氛不太美好,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我就是看看这酒跟这药和不和,呵呵……呵呵……”
刘海蓝气愤的说道:“那也要在你倒之前试啊!这都倒了还试什么?”
刘忠堂伸手制止了儿子的咆哮,还瞪了他一眼,又对王昃说道:“既然小先生喜欢,便送与你吧。”
说着话的时候,王昃明显能看到他嘴角有些颤抖。
刘忠堂是心疼,但他也明白一个道理,向王昃这类的‘神仙人物’,如果能接受你的定点好处,来日必会换你更大的好处。
比如曾经自己见过的那个‘三语少年’,若不是自己请他吃了半只烧鸡,想来也是不可能对自己说那么多的,而他也时常后悔,怎么就不多请他几只?又不用什么钱。
王昃刚要拒绝,刘忠堂又说道:“你若不收,我便砸了它,就当祭奠先祖了。”
王昃只得尴尬一笑,心想骗了人家宝贝不说,还要骗人家好酒,自己这是……果然有神棍的潜质啊。
正当他们为了一瓶酒推来推去,上官翎羽实在等不及了,娇喝道:“接下来怎么弄啊!快点说啊!”
一群大老爷们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如此对待,都有些尴尬。
王昃挠了挠脸颊,说道:“这个……我也是第一次用,或者说……”
他突然眼神一正,沉声说道:“数百年以来,这药今天第一次被使用。”
“几百年?还真是古物?”
“几百年?那……那这药不是早就过期了,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