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继续进行,然而随着进度向前推进,撇除掉对任何指令和惩罚都无所谓的赛诺,参赛者们的脸上早已看不见最初那副游刃有余的态度。
硬是要说的话赛诺手气也并非多好,像是在抽卡时她也曾抽到诸如用脑袋顶地倒立半小时,又或是以铁板桥姿势模仿《**师》经典桥段来下楼梯等,凡只要是正常人都难以办到的指令,不过人家毕竟是不死族,加上早在百年前被转化成无头骑士时顺道把常识和羞耻心给一并丢了,所以在这场棋局之中她简直就是辗压级别的存在。
侃侃而谈与他人谈论自己的第一次经历、把头颅从脖颈上拆下来反转後放置、接着穿着重铠在看守人员的指示中使用怪异动作下楼梯……当然,由於姿势不对的关系,赛诺最终只移动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就摔了下来,而着地时身体甚至还扭曲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不过因为是不死生物的缘故,最後只是爬起来拍了拍灰尘,接着就像没事人一样的重回棋局。
只是相较於赛诺的高度适应,剩余几位参赛者表现却相对要显得不堪许多,好比说浓妆艳抹的玫瑰小姐,在接连「穿上羽绒衣」、「身边追加火炉」、「暖暖包套组」、「吃相扑力士火锅」的攻势之下,她已经不得不改翻惩罚牌,纵然说这只会是另一个悲剧的开端……
「为什麽要把我抓来,我什麽事情都没有做啊!」或许是因为突然间被看守所的人从酒把中拖出来,一名凶神恶煞,头上还顶着莫西甘头的男子对於目前的状况正感到相当不安,而作为舒缓自身压力的办法,这位一看就像在道上混的男人选择了大声咆哮:「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啊,哈?」
「别紧张,我们只是请你来这边参加个小游戏,很快就放你回去了。」友好的拍了拍莫西甘头肩膀,我无视掉了对方的杀人眼神,伸手指向了蹲在棋局地图旁边,感觉一副就是快中暑模样的玫瑰问道:「你记得那个女人吗?」
「哈?谁认识那种打扮奇怪的老女人,也许之前曾经玩过几次吧。」莫西甘头狐疑的挑起眉毛,神情间充满了厌恶:「你就为了这种无聊原因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是哪来的无聊贵族,老子上头可是有关系的,像你这种落魄的家伙他们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嘛,有时候还真的无知就是福啊。」发表了当前内心中的感慨,我打了个响指示意看守所的人员开始动作,而在几人麻利的动作下,原先在玫瑰身上的种种厚重衣物被剥了下来,接着全数被转移到了莫西甘头的身上,其中自然还包括了玫瑰只吃了一半的相扑火锅。
「这是怎麽搞的,喂!喂喂!」被摁住而无从反抗的莫西甘头被强硬地套上了种种只有在寒冷地区及冬天才会用得上的御寒衣物,随即这家伙的愤怒指数已然爆表,先是翻了桌子然後又将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在我脸上───像这样的发展完全没有发生,大概是因为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与凶狠的外表不符,莫西甘头出乎意料地体虚,即便全力挣扎也没能挣脱一丝一毫的箝制,只能毫无意义的撂着狠话以发泄遭受不平对待的愤怒。
搔了搔脸颊,还真多亏了玫瑰交往对象是这种类型的人,要知道即使是我也没办法心安理得地对那些一脸无辜样的普通人出手,就算结束後免不得会送上一笔赔偿金,不过既然目标是莫西甘头那也就没办法了,不管把话说得如何冠冕堂皇,人类总归还是视觉生物,反正对这种把自己打扮得活像是存活於世纪末的人下手,我完全不会感到任何一丁点的罪恶感。
「要重头和你解释被带到这里来的原因实在太麻烦了,所以乾脆就长话短说,简单而言这其实就像是情侣之间的信任游戏啦。」我拉开椅子坐下,闲情逸致的解说起来:「记得在歌剧或是小说之中不是经常会有类似桥段吗?别对她出手,有种就冲着我来……差不多就是像这样的剧情,其中会参予这段演出的代表又以情侣或互有好感的男女居多,嘛,看你表情似乎还是听不懂,反正就是个惩罚的移转啦,把目前身上的所有限制和惩罚转嫁到亲密对象身上,然後实验看之後双方关系会不会出现裂痕。」
「我说结局根本就是板上钉丁了吧。」由於换上了羞耻服装,接下来时间一直都是抱着腿独自一人瑟缩在墙角试图尽量减少肌肤接触空气面积的岛风中就是没能忍住,语气冷淡的吐槽了一句。
本来一直忙於挣扎而没有注意周遭环境的莫西甘头抬起头,神情一愣後猛然嚷嚷起来:「痴女!这里有个穿得超级骚包的幼龄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