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真相指的难道是法则还有世界根源?」听前任魔王的开场白,我大致也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些什麽,记得不管是在日记还有当初从雷斯特手中入手的研究笔记中,这位前辈都不断在强调千万别太过盲目信任系统的力量,至於那些什麽系统发布的任务更是最好别去完成。
「喔,你居然知道这些东西啊。」前任魔王惊讶的扬起了左眉,不过随即又哑然失笑:「法则和世界根源自然是会提到,不过那都是更之後的事情了,总觉得随着与你对话的进展,需要回答以及因为流程被迫暂时搁置的话题似乎越来越多……同样的,关於这部分我们还是先放在一边吧,在这里我首先要问的是你对这块异界大陆的了解,也就是诸如各方势力、地理环境,以及我提前埋下的暗棋等事情知道了多少。」
双手环着胸,我闭上眼睛努力搜索着过往的记忆:「要说势力的话我目前真正有接触过的也就只有魔界一处不知位在何处的黑暗精灵部落以及位於商业都市的那间学院,而洛可可娜部落国那边虽然被我打下了一座城市,但当初进行城市权交接时,我接触到的也只是他们骑士团的一位分团长,严格说来以他的层级恐怕不足以代表部落国一方,至於真正具决策权,负责要过来与魔王城进行谈判的使节团如今却还在前往提姆莱斯的路上,最快估计也要十来天後才会抵达。」
「部落国挂得上号,但那个黑暗精灵部落就果断忽视掉吧。」摇了摇头,前任魔王看似也已经得出了结论,只见他拿手抓了抓脖颈,半是苦恼的道:「我大致算明白了你目前走到了哪个阶段,话说你这家伙根本才刚脱离新手村没多久时间,居然就敢跑去挑战隐藏BOSS,真心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写!想必赛诺那家伙在这中间肯定出了不少力对吧。」
「啊,她一直以来的确是帮了我不少忙呢。」想起赛诺也是前任魔王特别留下来的暗棋之一,我连忙点头道:「毕竟是传说勇者家的血脉,作为新手期的保母她绝对是尽责得让人无话可说,只是她的记忆部分出现了点遗漏,因此在讲解世界观时她几乎是完全跳过了最关键的魔界大战。」
「她记忆缺失不是意外,是我刻意遮蔽掉的。」伸手在胸前架了个叉,前任魔王说出了意外的实情:「就如刚才你说过的,赛诺的工作其实就是担任新任魔王的初期保母,而她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基本上必须要等到你取回魔王之镰後才会进行解锁。」
「前辈,我说没必要把事情搞得如此麻烦吧……」
「不弄得这麽麻烦不行呐,若是把这些情报通通写在日记里,最後你能看到的内容大概只会有四成,而那些剩下部分没意外都会被系统全数给和谐掉。」前任魔王摊开两手,摆出一副「怪我罗!」的姿势以及嘴脸,接着说道:「事实上要详细说明这些环节,又会涉及到我先前提及的世界真相以及法则等东西,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世界根源和法则的存在,想来你应该也知道了每任魔王脑袋里的那个系统是怎麽个运作形式。」
「不外乎就是寄宿在世界根源的吸血虫罗。」说起来自从破解了系统的真相,我对它也已经不剩多少敬意。
前任魔王提醒别老是借用系统力量并不是无的放矢,随着魔王城兴起也代表着日後必然会与大陆的众多势力产生交集以及战斗,而为了与异界大陆的原住民抗衡,倚赖系统自然势不可免,但偏偏就是因为这样的行径,导致了历代每任魔王最後都会死於非命。
「那些建筑以及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都是靠着汲取根源的力量,从而改变法则来产生近似神蹟的效果,但却因为老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吸血』,魔王往往也会被世界根源视为需要排除的病毒,到时候举世皆敌都还是轻的,估计哪怕喝杯水都能被呛着。」将个人的理解说坦然说出,我随後又长叹了口气:「像这样和位面意志作对简直就是找死,除非征服世界过程完全不去借用系统力量,但一名没有外挂的穿越者,我想就连讨伐野生魔兽都有难度。」
见我有些心灰意冷,前任魔王似乎也觉得这消息太过打击後辈的积极性,於是乾咳了两声,接过话题说道:「不与世界根源为敌的想法没有错,然而假使魔王真的毫无作为,那麽等时限到了不光是你得死,这座大陆上所有生命也得一块儿跟着陪葬。」
「……哈啊?」前任魔王这句话中的爆炸性情报量我一时没能消化过来,於是发出了一声充满傻愣感的无义语助词。
「所以我说啦,既然系统都已经寄生在世界根源上了,为什麽又会招唤穿越者来到这里,并肩负起征服世界的使命?」抛出了疑问,前任魔王也不指望我回答出个所以然,自顾自解说道:「若是把这当作出发点去进行探索,综合大陆曾经遗失的历史,我所找到的答案是……这一切都是设计者当初在将系统埋进世界根源前所内建好的程序,而这整座异界大陆其实就是个巨大的实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