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辱斯文!大陆法规上明确要求两军交战期间不得虐待战俘,许墨阁下你竟然敢冒天下大不讳!」看罗格理的惨状,雷斯特这头老兔子终於没办法再沉住气,愤怒的一把推开了前头替他喊了大半天话的亲卫队,抢过扩声筒朝我吼道:「许墨阁下,你难道就不怕到时被大陆上的所有势力齐齐声讨吗?」
「声讨?我还以为他们是真会跑过来打我来着,但既然只是嘴上随便骂个两句,那这档事我自然干得心安理得。」拍了拍胸口,我做出一副从担心受怕状态中解脱的模样,接着又喊道:「更何况我这也不算什麽虐待战俘,甚至该要反过来说,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奖赏。」
「奖赏?」雷斯特的亲卫队适时扮演了好奇宝宝的身分。
「没错,根据我过去的观察,很明显这位狮族小朋友暗恋你们家族的下任继承人很长一段时间了。」说完话,我还刻意走过去友好的拍了拍罗格理肩膀。
「吼!吼!你明明发过誓不会说出来的!」脸皮还薄的罗格理小朋友看见自己的心事遭到戳破,而且还是当着这麽多人的面前,连忙又羞又怒的再度挣扎起来,可惜绳子缠得死紧,罗格理的努力注定徒劳无功。
罗格理反抗剧烈,但另一旁同是害臊不已的菲诺也是不简单,居然两眼一翻直接当场昏了过去,说起来我活这麽大综观无数小说及电视剧,就没看过哪个女主角被告白後的第一动作竟是昏厥的。
仔细想想菲诺现在昏过去也好,至少接下来不至於会再受到更多的外在刺激。
对罗格理比了个拇指,无视他咬牙切齿的仇恨目光,我转身又对雷斯特喊:「现在你看到了,我把罗格理心爱小女孩的贴身衣物塞进他嘴里才不是什麽虐待行为,之所以这麽做完全是为了怕他因为被绑在十字架而留下心理阴影,特地给他一个安慰物品好转移注意力。」
「你胡说,你胡说!」罗格理老是在旁插话,令人烦躁得很。
「我才没有胡说,你好好摸摸自己的良心回想下三个月前的晚上,记得那天云层不少,於是趁着月亮被遮盖之际,一道神秘的身影趁着夜色掩护悄悄潜入了洗衣间……」说到最後我已经变成像是在念经般地喃喃自语。
罗格理浑身震了下,脸上还露出了中弹似的痛苦表情,这也是我当初在知道罗格理是雷斯特的人之後没有太过紧张的原因,只要我手上还掌握着这条秘密,罗格理就算想玩背叛恐怕也得好好秤量下後果。
「真是万试万灵。」我抬头做出个唏嘘的姿态,这才回头问罗格理道:「小伙子,这是我第几次用这招威胁你?」
「第七十三次。」罗格理用盯着杀父仇人般的目光看着我:「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灭口。」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请继续努力。」我笑嘻嘻的撇下罗格理,转头看向雷斯特等人道:「问题已经澄清完毕,各位有什麽事情想交代在这里赶快说一说吧,毕竟城市刚打下来,稍会儿还有不少善後工作正等着我,若没其他问题就别怪我先行告辞。」
听我刻意提到打下城市这一点,雷斯特当下可说是被气得牙痒痒的,然而迫於自身的职务又不能甩身离开,只得反覆做了个深呼吸动作平复情绪,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许墨阁下,凡事都是能商量的,你若有什麽要求尽可以提出来,没有必要采取如此偏激的手段。」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商量,你休想把我拖到谈判桌上!」我瞪大了双眼,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家伙还真他妈敢想,於是我立刻转身就对赛诺弹了个响指,示意她采取对敌最终手段。
「许墨阁下,你这回又怎麽了?!」雷斯特对我的好感度大概早已降到了冷淡,尽管表面仍旧是称呼我作阁下,但关於您与你之间的使用早有了改变。
「没怎麽,就是想提醒一下你目前的状况。」我比出两根手指:「一来提姆莱斯城目前是归我所有,二来则是我手上还有着人质,事实上该问说这回又怎麽了的人理应是我才对,明明你自己才是居於劣势的一方,丫的为什麽你就老是不知道要摆低姿态呢?」
雷斯特也快哭出来了,此刻他的表情除了苦逼之外还是苦逼:「不然许墨阁下,你有什麽条件就直接开出来吧。」
「很好,这才是求人的态度嘛。」我满意点点头:「现在我们总算可以好好进行谈话了,总之你们还是先进来城里吧。」
雷斯特长叹口气,就生怕接着说话又会刺激到我的神经,灰溜溜的爬上马车让队伍调转方向,朝着西门的方向去了。
目送雷斯特的队伍离开,我满意的点点头,先前被对方来了一记下马威的不快此时也消散不少。
「魔王大人,接下来要移动到城内的领主办事处吗?」因为不死生物难免会引来街上民众的避讳,因此安抚群众的工作被我委派给了狄亚娜,至於赛诺则留在我身边充当护卫。
我点了点头,转身道:「假使可以的话我倒是想在这毁损城墙接待对方,但既然都出了气,再继续这麽做反而会显得我太小家子气,因此还是用正规点的方式接见他们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