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的大儿媳的痛呼又渐渐响起来,像是刚才只是叫到没力气缓一下而已。
大家的心又紧了起来,但细听之下还是能听出少了一个孕妇的声音。
泽兰不放心,小声说道:“去看看。”
他们接近小屋,打晕了守在屋后的妇人,透过小窗,一眼就看到了屋内的惨状。
两张床,两个孕妇,一个正满头大汗的努力生产,而另一个浑身是血,心口处插着一把剪刀,已经断气。
负责接生的妇人正站在那名死去的孕妇双腿前,向刘婶求助到:“刘姐,没有剪刀剪脐带了。”
她哪里会想到,这个孕妇竟然会壮烈到夺走剪脐带的剪刀来自杀。
刘婶恼怒地来到死去的孕妇面前,将那名孕妇死死抓着剪刀的手掰开,面不改色地拔出她胸口的剪刀,递给了接生婆:“她抢走了,你就不会拿回来吗?”
“哦——”接生婆应道,不敢去看那已死孕妇的脸,颤抖着手剪掉脐带,将皱巴巴的婴孩托起,失望的说:“刘姐,是个女婴,还没呼吸了。”
闻言,刘婶的大儿媳顿时慌了起来,一把抓住刘婶的胳膊:“娘,怎么办,她生的是个女孩。”
“没事,你一定能生一个男孩,快点生,娘就在这陪你,”刘婶安抚了她几声,扭过头冷冰冰地同接生婆吩咐道:“拿去外面埋了。”
“好。”
接生婆从已死的孕妇身上撕下来一块布将女婴一卷,抱着就推开小屋们出去了。
刚拐进漆黑的林子里,接生婆脑后突然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冷鸣予抢过婴儿,好轻的的一团布,揭开一看,女婴小眼睛紧闭,像一只小老鼠一样瘦弱,明明还有温度,可接生婆说她已经死了。
他连忙求助的望向泽兰,眼里有泪光在打转:“姐姐,能救她吗?”
泽兰接过来,耳朵贴在女婴的胸口处。
冷鸣予紧紧揪着景天的衣角,大家也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