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者,就是这柄飞剑的主人,对方的真身可能是在千万里之外,但是透过其与飞剑之间的联系,隔着不知道多远的距离,邹横仿佛都能够遥遥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飞剑再次在空中发出一声低鸣,然后剑身之上突然流转起了光华,化出了无数道剑影,如同细密的雨点一般,向着邹横的方向飞去。
邹横剑此,头顶剩下的两座山峰落下,一座挡在那剑雨之前,一座直接砸向了那把飞剑。
那数之不清的剑影,带着无可阻挡的锋芒,强势的穿透了挡在前面那座山峰,向着邹横本人斩去。
一道道剑影落到邹横的身上,在他身上碰撞出了一连串金属碰撞的响声,同时也留下了许多非常细小的伤口。
这些非常细小的伤口,对邹横来说,就只是划破了一点点皮而已,等到攻击停下的那一刻,邹横身上这些非常细小的伤口,就迅速的愈合如初了。
刚才砸下的另外一座山峰,打断了那细密的剑雨,不过对那柄飞剑并未造成丝毫的损伤,飞剑在空中一个旋转,随后无声无息地遁入到虚空之中。
接着,邹横身边就出现了一条条剑光,如同一张网一样,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在这一道道剑光之下,邹横身上立刻被划出了一条条长长的伤口,虽然伤口不是特别的深,可是这些伤口却一时之间难以愈合,有一道道剑气残留在伤口之中。
邹横感觉到身上被划出的一道道剑伤,这时候也不得不感叹飞剑的厉害,以他如今的防御,飞剑依然能够划开他的身躯,并且其厉害之处,恐怕才刚刚展现。
操纵着脚下的地气,邹横立即在自己的身上覆盖了一层石甲,给自己增加了一层防御,同时体表也发生了变化,又长出了一层鳞片,将自己保护得更严实了一些。
紧接着,邹横就伸手去抓那把飞剑,通过这短暂的交锋,他发现飞剑对他的确有威胁,但是却很难将他一击必杀,飞剑的锋利能够破开他的身躯,可他如果抓住了飞剑,凭借自身的力量,飞剑恐怕也无法轻易承受他的力量。
一道道剑光纵横,在邹横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口之后,邹横也终于有了用手接触飞剑的机会,只可惜邹横即便想拼着受伤,将飞剑抓住,他也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在飞剑即将被他抓住的时候,突然间整个剑身,都化作了一道白色的匹炼,如同一根柔软的绳子一样,迅速的绕过了邹横的手掌,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环形的伤口,然后向着他的脖颈处缠绕而去。
在飞剑即将缠绕到邹横的脖子上时候,邹横的一只手,这时候猛然间抓住了飞剑,那如同一根白色柔绳的飞剑,在被那只手抓住之后,还试图挣扎了两下,可是却根本无法挣脱,最终就这样被邹横握在了手中,而以邹横此刻的身形,抓住这把飞剑,看起来就像是捏着一根牙签一样,根本不怎么起眼。
邹横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飞剑,体内大地浊气转化而成的力量运转,即便飞剑在他的手中,不断的释放出一道道剑气,将他的那只手掌划伤,划的鲜血直流,邹横也一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在手中飞剑的挣扎之下,邹横身上快速又伸出了一条手臂,只有正常人手臂大小,而这只手臂上,正握着邹横的破山锤,狠狠的向着那把飞剑砸了下去。
破山锤和飞剑相撞,一道金铁交鸣之音响起,邹横手中的那把飞剑,在这一击之后,剑刃的表面,光泽立刻黯淡了不少。
邹横透过飞剑的剑刃,他仿佛能够看到不知有多远距离的老者,因为飞剑受到的这次重击,整个人气息都有些低落。
没有丝毫犹豫,邹横再一次举起了破山锤,又狠狠的砸了下去。
不得不说,手中的就把飞剑不但非常的锋利,而且也是非常坚固的,那薄薄的剑身,在接连承受了两次攻击之后,光芒虽然变得更加暗淡了,但是却依然没有断裂,甚至连裂痕都没有出现。
邹横又第三次举起破山锤,准备一锤落下时,刚才压住范崖的山峰,这时候终于被对方推倒,从山下脱困出来的范崖,整个人虽然非常的狼狈,可是看到邹横正在锤飞剑的动作,他立刻疯狂的像邹横冲了过来,整个人身上的气息,比起他最开始动手的时候,居然足足强出了一倍不止。
“邹横,给老夫去死!”
那把血气环绕的长枪,这时候又变成了通体血色,范崖整个人得双眼,此时也变的赤红一片,看起来仿佛已经陷入到了癫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