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嫣然师姐不久前才完胜一场比修为比她还高深的明晨师姐,难道你们外门就如此想要乘人之危吗?”
愤愤不平的海棠站在璇冥子的身后。顶着重重压迫的视线,她继续硬着头皮道:“这样的一场战斗就算你们外门赢了,那也不是正大光明!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呸!”
海棠的这样情感激昂的一句话说到了逍遥宗内门弟子的心坎中了,一时间附议的人倒不在少数。
“唉......”失落的摇了摇头,已经成功解开穆嫣然体内的剧毒,月一沉默的将银针一一收下。
“月一师兄?”心生疑惑的茯苓下意识的看向月一,看到那双温柔的眼眸中夹杂的丝丝无奈,她脸突然一红,娇羞的低下了头。
“这场战役。无可避免。”轻轻揉了揉那颗小脑袋,月一的声音中全然都是无奈之意。
既然对方一个月以前便已下战,此时此刻如若不战......就算逍遥宗的弟子全部都体谅,却是让这么多来访的修士看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件事倘若在修仙界中传开了,好说不好听啊。
“律言!”珩山不满的皱起眉头,已经打算推迟战役的他事先并不知道失态会如此发展,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位明晨师姐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强硬的按住少年消瘦的肩膀,律言无比严肃道:“难道你已经忘记进入逍遥宗的初衷了吗?珩山!如果你想要赢,又不想曝光自己的所有底细,除了现在下手外你已经别无选择!你真的以为穆嫣然的手上只有九曲银针吗?”
“你是说......除了九曲神针。还有其他仙器在她手上?”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珩山神情狰狞了许久许久。
九曲银针本就已经超越了凡品,数千年以前就已经被正式列为仙器。
这样的宝物逍遥宗居然会给一个年纪轻轻资质尚浅的弟子他便已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律言的话却令他醍醐灌顶。
换一个角度思考。逍遥宗的那些老家伙既然都敢把九曲银针交给她,那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们不敢给的?
这一瞬间,他突然有些沧桑,也意外的发现了......真的如同律言所说,他想赢这位内门大师姐,不暴漏底细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除非......
艰难的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那几人。珩山渐渐沉默了。
“放心吧,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这一次外门与内门的挑战,都是无法避免的,而且内门也绝对不会避而不战的!”
信心十足的看向在午月广场上高高耸立的那几个偌大的平台,律言的双瞳中突然出现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狂热。
就好比一个疯子,看到了自己最感兴趣的东西。
“我要一副面具,现在就要!”沉默了片刻,莫空镜突然转身对着茯苓和月一道。
不明何意的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的将视线投到了那个冰冷的身影上,发现对方没有任何想要回答的意思后,他们只好乖乖的在自己的乾坤袋中一顿好找。
“给,你要的面具和衣服。”心中已经隐隐有所预感的茯苓突然觉得有些太荒谬了,可却又觉得如此可行。
已经无言以对的月一呆愣的看着站在她们身前脸戴银狐面具,身穿逍遥宗雪白弟子服的身影。
白衣飘渺,难掩那份疏离清冷之意。
负手执剑的她冷漠的站在那里,整个天地突然变得肃静。
他的耳中仿佛再也听不见午月广场中吵闹的声音,眼中,心中,都只剩下了那一个身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