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卫法,是吧?”许是终于了解到自己的态度刚才有多嚣张,丁萱以一副怯懦的口吻抓住卫法的注意后,双手合十,哭兮兮地问道,“刚刚那番话,卫道友听见啦?”
卫法微微一愣,有点惊诧于丁萱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虽然昭漫是有在开战前提到过,但总的来说,被其他人这么叫还是第一次。
“没有。”卫法不想惹上麻烦事,于是冷声否认到。
“我就说嘛!大名鼎鼎的血娘子不是那般小肚鸡肠之人,这不就原谅我们了嘛?”丁萱大力地怕打着卫苍的肩膀,并将其拽到跟前,不得不说,这性子实在太欢脱了,“我叫丁萱,想必卫道友也早就知道。这家伙叫卫苍,姑且算是我新结交的挚友。”
“卫法。”卫法一时没反应过来又是唱的哪一出,本能地以礼相待,同时反问到,“话说我刚刚有表现出原谅你们的意思么?”
场面顿时一片寂静,就跟大晚上的太阳就冒出来顶班一样尴尬。
“都是仙家儿女,大家就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啦!”丁萱强行越过这道坎儿,用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望着卫法,“都说不打不相识,若是卫道友对上这头蠢驴,还望手下留情啊!”
此言一出,卫法当场就懵了!这算啥?要他放水吗?就算丁萱不这么说,他也没打算闹出多大的腥风血雨,毕竟他的目标,只有卫君。
“你骂谁蠢驴呢!别忘了你可是在淘汰战中输给了我!”不待卫法予以回应,坐在丁萱旁边的卫苍率先坐不住了,“像她这种花瓶本公子怎么可能会输?看我三拳两脚就给她......!”
话未说完,丁萱一记凌厉的肘击,狠狠地撞在卫苍略显单薄的胸膛上!同时拧着卫苍的耳朵,不停地给卫法赔笑:“总而言之,希望卫道友宽大为怀。长生宗三师姐丁萱,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不得不说,迄今为止,丁萱对卫法的态度实在太过友善,虽然言行举止有些我行我素,但考虑到其古灵精怪的性格,也不排除是不是故意而为之的。卫法一时有些摸不透丁萱的意图,不敢妄下断言。
“优柔寡断,可办不了什么大事哦?”见卫法并没有立刻回应自己,丁萱心下了然,于是紧闭右眼,睁大左眼,以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口吻,探前身躯,说到,“你已经见过她了,对么?”
卫法脑海中巨响轰鸣!不是因为丁萱的话语有多么可怕,真正令他动摇的,乃是丁萱此时此刻的神态,与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神秘老妇简直一模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卫法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你......你......”卫法喉咙发紧,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他有一种预感,自己今后的人生,恐怕会和面前这女子纠缠不清。
而就在这时,十二场合淘汰战最后一轮的较量,终于要开始了。
“诸位道友贵安,我是十二场合淘汰战的司礼,昭漫。经过三天的角逐,今日终于要遴选出最后一名晋级者来。现在,请来自子鼠场合的邹二,与来自丑牛场合的钟囚,登场!”
不知是不是最后一场比试的缘故,昭漫的态度比起前几场来,不仅没有如往常那般冷淡,其语调中反而还有一点高亢的意味。
此时此刻,六名监事已经各就各位,钱不富眉开眼笑,似乎又赚了个盆满钵满;李想倒是愁眉不展,好像一个时辰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他唤醒点将台的器灵。
于是乎子鼠邹二与丑牛钟囚并没有从点将台内部升上来,而是从场馆的最边缘,一步一步,踏空行来。
身材匀称修长的邹二走得慵懒随意,仿佛这场战斗并不如何吸引他的兴趣,他只是来凑数的。
相比之下,与之对阵的钟囚则显得全神贯注许多,一步步踏的极为扎实,一眼望去,那铁头绒袍,身长八尺的壮汉形象,不管看几遍,都是那么威猛无匹,令人心生折服!
“由于点将台器灵仍旧沉睡,故本场战斗无禁止性规则。”昭漫熟练地主持着战局,已毫无生涩之感,“我宣布,十二场合淘汰战第六场,子鼠场合邹二,对阵丑牛场合钟囚,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