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漫吃痛,本能地张开嘴,而斗笠男子瞅准时机,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药罐,挑开罐盖,随即粗暴地塞进昭漫的口中。
昭漫手臂拉扯,双脚乱蹬,可还是“咕噜咕噜”地将药罐里的液体吞服下去,彼时的她,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欺辱。
“嘿嘿嘿。虽然你不如我的雇主漂亮,但怎么说也是个女人,我这用了九百九十九只妖兽发情精血调配而成的春药,今日,就便宜你了!”言及此处,斗笠男子还回过头来和自己的同伙打招呼,“喂!还杵那么远作甚?弟兄们都赶紧过来爽爽!夜还很长,人人有份!”
尽管斗笠男子的表情没人能看清,但只要听这淫邪的声调,便不难想象出灰纱之后,是多么的龌龊下流。只是不管这斗笠男子如何呼朋引伴,他的同伙始终都没有一人上前,且还有不断往后退的趋势。
“你们,怎么了?”斗笠男子声调微颤,身为修士的感知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本能方面的预警,但他却从同伙那诡异的步伐猜出一二。
雷声,不知从何时开始,没了;云层,不知从何时开始,停了;风声,不知从何时开始,止了;昭漫,不知从何时开始,不见了。
“你想让他们怎么样?”
“死!”
“好。”
静悄悄的街道上,响起了一道极为温暖,又无比酷寒的声音,仿佛阴曹地府的阎罗大帝,带着只属于一人的拯救,于此刻,亲临。
虽然回应这句问话的只有一个字,一个简简单单的音节,却无异于在场众人头上一把吹发可断的鬼刀——这不是一道规则,这是一道命令,命令他们去死!而执行这道命令的,不是别人,正是秦风!
“秦风!我是郑家郑权......!”、“秦风!我是钱家钱飒......!”、“秦风!我是李家李威岭......!”、“秦风!我是林家林昼......!”、“秦风!我是百里家百里高航......!”、“秦风!我是卫家卫阳......!”、“秦风!我是长生宗罗松......!”......
没有人想死,起码身处此地的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集众人之力将秦风就地格杀,可甫一见到秦风的一刹那间,他们的手脚便不听使唤,仿佛钉在原地,根本没法逃跑。
他们心中此时不约而同地只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所有人的战力加在一起,哪怕再扩充十倍、百倍,也不过是秦风一合之将。
不过好在秦风也是点将台六监事之一,他们与郑六万、钱不富、李想、林敛、百里朽、卫法多多少少沾亲带故,于是纷纷自报家门,只盼秦风不看僧面看佛面,能够手下留情,放他们一条生路。
至于那些长生宗的修士,想法也是大同小异,不外乎想用长生宗的名头震慑秦风,使其不敢出手。
只见秦风温柔地抱着怀里的昭漫,看着她痛苦不堪,满面潮红,只得散出修为,于体外形成一个淡金色的屏障,将二人包裹起来,就此消失在原地。
“嗯?走了?”劫后余生的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居然还好端端地活着,不由得欢呼雀跃,同时对秦风嗤之以鼻。
就在此时,卫都城上方的天空终于降下了瓢泼大雨,就好像秦风在场时,连擅自降雨,都是一种造次。
卫都城内,屋舍、街道、花草树木皆被冲刷洗涤着,不过这一次,还有一些别的污秽——那些伏击昭漫的修士,其身体就像纸糊的一样,在被雨接触的短短一瞬间,便化为一滩滩肉泥,从头到脚四分五裂,随着都城的排水系统,流进下水道里。
而那些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众人,更是看着自己身边的同伙,同伙则看着自己,就这样死于非命。
有时候,给予希望后的深切绝望,更令人永世难忘——哪怕魂入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