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我!不然打死你我都不会同意的!”唐江生龇牙咧嘴,一门心思想要夺回冰蚕玉绢。
“那你立即承诺!还你你就同意!”雨歇寸步不让,凭借元丹初期的修为,硬是没有让唐江生近身。
“我承诺!你还来我就同意!”无奈之下,唐江生只好选择妥协。
“空口白话,你给我立个字据!”雨歇出尔反尔,殊不知自己这一着竟把忻吴给卖了。
“立个屁!忻吴,你不是说你大虞山没有食言而肥的家伙吗!这货是什么鬼!活脱脱一胡搅蛮缠的丫头片子!”唐江生的双眼红的跟抹了辣椒油似的,急切地望向忻吴,“还傻站着作甚?快过来帮我把她捆起来!”
忻吴靠在不远处的一根梁柱上,耸了耸肩,隔岸观火。“我说唐江生,我和她好歹同是虞山的妖修,就这么胳膊肘往外拐,怕是不合适哟。当然,你要是告诉我你们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你们又在为什么事起争执的话,我还是很乐意跟你并肩作战的!不管是把她捆起来,还是捆起来丢在你的床榻上,我都乐意效劳。”
“无天的苍蝇!你要是饿了,山下就是卫国凡人的村落,你大可以去美餐一顿!虞山不需要逃兵!”雨歇恼羞成怒,张口便骂。
忻吴不为所动,只给了雨歇一个“和善”的眼神,言到:“笑话!我是逃兵?我忻吴与他唐江生联手,大破卫修左军的雾里看花阵!虞山守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余欢当家战死,无天众修莫不敬之!可你们那位七十天的前任大当家轩鸿,此刻又身在何处!”
“忻吴!你!”雨歇三千青丝,此时尽皆上天!
于是乎唐江生就很尴尬了呀!本来他才是一个没忍住带头吵架的那个,可现在主要矛盾居然发生在忻吴和雨歇之间,仿佛根本没他唐江生什么事儿似的,而且两方看起来积怨已久,吵的那叫一个轻车熟路、老马识途。
“要不是大敌当前,我丝毫不怀疑你们两个会拔刀互砍起来。”唐江生远离战场,在院落内选了个凉快的位置待着,神色郁闷,“海辰啊!这俩货一个把你当兄弟看,另一个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你说,我该帮谁哩?”
唐江生的心头罕见地流淌着一缕落寞、寂寥的情绪,毕竟唐江生对海辰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粉妆玉砌的瓷娃娃阶段。而之所以说是罕见,是因为唐江生现在哀魄缺失,他是很难产生这种心绪的,这也足以反映海辰在其心中占有的一席之地。
“帮谁?当然是帮我家食月和虞主姐姐啦!”回忆着海辰轻快活泼的语调,唐江生在心中悄然模仿。那神色,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跟人格分裂没两样。
“傻孩子,你那虞主姐姐身怀仙迎修为,偏偏又谲诈多端,哪里需要你帮她喃?”
正如是想着的唐江生,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唐江生敏锐地抓住了灵光的尾巴,可这灵光促使他想起来的信息,却足以让其瞬间慌乱失神!
只见唐江生猛地从地上蹿了起来,操起双手大剑,直接斩开了忻吴和雨歇之间正相互激烈碰撞的灵力场。
那可是两名元丹妖修剑拔弩张之下,产生的暴动、狂乱的灵力场啊!一般的凝魂修士别说干预,就连靠近都是在自讨苦吃!
但就是这能把凝魂修士轰得七荤八素的灵力场,彼时却硬生生地被唐江生一刀两断!雨歇和忻吴无不大惊失色!
“我的老天鹅!你拿的是什么?”“唐江生,你就是用这玩意儿破了我的四方金锁阵?”
二妖还来不及询问下一个问题或者充分表达自己的目瞪口呆,下一刻,唐江生便横在他俩中间,心急如焚地问到:“食月呢!食月在哪儿?”
“食月?”雨歇显然是愣了一瞬,万万没想到唐江生居然会突然提起食月来,“听余欢当家说,好像是在虞主的洞府中?”
忻吴眉头紧皱,在唐江生提起这茬后也是骤然想起还有“食月”这么个家伙。
自打从荒芜之圈回来,忻吴满脑子想的都是海辰的事,然后才是复活唐江生。后来卫修偷袭虞山,虞山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等到局势渐渐明朗,唐江生也被他找回来时,他早已将食月忘在了九霄云外!
“说起来,是有个还未经历第一次天劫的小妖,与海辰寸步不离地玩闹在一起......”忻吴痛心疾首地望向唐江生,哀叹到,“你说你!你还是他俩的先生,却连自己的学生都看不住!不仅看不住,还弄丢了!不仅弄丢了,还一连弄丢俩!不仅......”
忻吴还想再说,却被唐江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倒插地上的双手大剑嘶鸣不断,声音仿佛吐着黑信的毒蛇!
忻吴把眼神移向别处,掩盖自己内心的惊慌,其实最不应该忘记食月的人,除了唐江生,还有他忻吴。
毕竟他从小看着海辰长大,虽然他被海辰给揍了,不过海辰食月这两个虞山的开心果,到哪儿都是形影不离的。
此事虞山人尽皆知!虽然他被海辰给揍飞了两次。
唐江生没有在理会脸有异色的忻吴,而是一把抓住雨歇的肩膀,沉声言到:“虞主的洞府在哪儿?有那附近的地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