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鸡,过来!把这傀儡带回去给虞主过目,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圣女转过身,招呼着林竹过去搬唐江生。
可是林竹哪里肯干?!现在不要说让他碰唐江生了,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一个法诀直接把唐江生给毁了,省的以后出现各种各样的幺蛾子!
“圣女姐姐明鉴,晚辈刚才在支援唐江生的时候意外负伤,体内修为此刻运转不畅,还请圣女姐姐另谋高人!”林竹不进反退,根本不打算听从圣女的命令。
“你刚刚不还那么厉害地嚷嚷么?怎么转眼间就受伤了?”七十天余欢显然十分开心,仿佛云中看厮杀,“伤哪儿了?灵台吗?那可不得了,得赶紧去看大夫才是!”
林竹斜眼看向七十天余欢,对其如此嚣张的态度表示可以理解:“就因为不语废了一条手臂?余欢你就趁现在偷着乐吧,有你跪下来哭的时候。”
“嗬。求之不得。”七十天余欢笑容逐渐变冷,对林竹的敌意明显增加。
“余欢你别管那只弱鸡,过来,帮本尊把这具傀儡背到立安殿正殿去。”不知是何原因,圣女突然转变了矛头方向,竟直指七十天余欢。
“呵呵,余欢当家,请。”林竹做了一个礼让的动作。
七十天余欢顿时被难住了。
“一具傀儡能有什么可怕的?还是凝魂初期的傀儡。”七十天余欢眼睁睁看着林竹从一副如遇大赦的模样到现在的隔岸观火,心中不免打鼓,“能让林竹这厮忌惮成这样,难道这傀儡真这么邪门儿?”
“怎么,余欢?林竹那货不听我的话,你也要照葫芦画瓢?嗯?”圣女柳眉倒竖,看向七十天余欢的眼神如同一根铁索,绞的余欢喘不过气来。
“哈——哈——,圣女大人息......息怒......晚辈,这就去。”七十天余欢一只手凌空虚握着自己的脖颈,步履艰难地朝唐江生傀儡处走去。
就在七十天余欢离唐江生不过一尺距离的时候,圣女终于是放开了对他的限制。“咳咳......”七十天余欢猛地咳嗽了几声,将喉咙里的气儿抚顺。
七十天余欢心中有不解,也有怨气,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发泄的好机会。余欢低头看向打量着唐江生,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唐江生身为“人修”时的模样。
平平无奇的外表,脸上稚气未脱,身型既不高大,也不矮小,只有四肢还算比较匀称。
“这就是将整个虞山闹得天翻地覆的那个唐江生?那个让海辰、食月甘心奉之为先生的唐江生?”
七十天余欢运起修为,操控周围的灵力将唐江生虚托起来,准备就这样将唐江生搬到立安正殿。
“不要用灵力修为,用你的身体将他‘背’到虞主跟前去。”圣女出言如此要求,眉头微蹙,眼神中露出思索之色,但七十天余欢却根本猜不到圣女在想什么,“弱鸡过来给余欢护法。这不算为难你吧?”
林竹原本还在不远处等着看好戏,听闻圣女此话,瞬间一副哭丧脸,可最后还是堆起假笑,言到:“不为难,不为难。圣女的命令,哪儿叫‘为难’呢?圣女姐姐这是在磨砺我们这些晚辈啊!”
圣女只看了林竹一眼,便嫌恶地转过头去:“啧!不想笑就别笑,笑的比屎还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林竹笑容一僵,随即依言收起假笑,一声不吭地来到七十天余欢身旁。余欢偷偷瞄了一眼林竹,发现其一脸冷漠无情,眼中跳动着愤然的冷火,完全没有以往玩世不恭的模样。
七十天余欢突然间什么话都不敢说,只有忍住全身冒起的鸡皮疙瘩,不情不愿地将唐江生背在背上。
“记住!一定要把这具傀儡完好无损地送到虞主眼前!”圣女突然爆发修为,浑身刚猛的灵力波动直接将周围的碎石吹飞,将林木折断,“若是路上这傀儡有任何诡异之处,不需上报,本尊批准你们先斩后奏,可直接毁去这具傀儡!”
说完这话,圣女便背对林竹、余欢,仿佛大厦将倾。
“明白了。”林竹此时也是从周围的空气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危险味道,“我们走!”
“哈哈哈!既然在了,又何必走呢?岂不是败兴致吗?”虚无之中,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红衣黑甲,威仪非凡、杀气腾腾、气焰熏天!“依我看,就不必走了!”
林竹带着七十天余欢不为所动,向着立安殿正殿的方向疾驰而去!
“等等等等!林竹,为什么我们不直接腾空飞过去?”七十天余欢背着一具傀儡,修为又只有元丹中期,实在是有点跟不上林竹的步伐!
“你傻吗!”林竹闻言大喝一声,“现在敌军人数尚不清楚,分布尚不清楚,兵力尚不清楚,目的尚不清楚!这个时候贸然腾空,不是把自己当活靶子使吗!”
“谁说我们是敌军了?”来人伸出右手,瞬间,一道血红幕布便向林竹、余欢二修飞速追去,“不过是想留各位下来畅谈一下美好的未来,很难?”
血红幕布移速飞快,不一会便飞至林竹和余欢头顶!随即骤然变大,向着二修劈头盖脸笼罩下来!
“呲拉——!”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只听的一声裂帛之音在二修上方响起!林竹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权轻侯手持青釭剑,替二修斩开了这血红幕布!
“快走!去找虞主!”权轻侯沉声说到。
“侯爷是你!”七十天余欢此时也发现了权轻侯,可是身后的权轻侯显然状态并不太好,浑身伤痕累累不说,背上更是有两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不用担心侯爷。”林竹脚步不停,带着余欢穿行于深山老林之中,“既然侯爷出现在这儿,那就表明虞山暗卫也出动了!就像侯爷所说的那样,当务之急是与虞主汇合!然后重整旗鼓,杀退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