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你让大哥去宣战吗?”
林竹一时语塞,抬头看了眼虞主,林竹发现虞主的俏脸之上早已布满一层寒霜,若不是杨平一直横在二妖的中间,林竹丝毫不怀疑自己早就被虞主给揍了。
“去!我去还不成吗!”深知自己理亏,林竹终于耷拉着脑袋认命,“被天明宗的人欺负,总好过被虞主给揍得几个月下不了塌强。”
接下来的一日,权轻侯将一些外交方面比较浅显易懂的礼仪告知林竹,杨平则将整个计划的细节与林竹来来回回敲定清楚——待到第二日,林竹便出发了,毕竟兵贵神速,迟则生变。
等到林竹进入天明宗山门,见到迎仙堂长老任以寒之前,这短短的十八丈登堂入室之路,竟现身七位迎仙修士拦路向林竹躬身“讨教”!七战一胜六负,可谓惨烈!若是一战未胜,恐怕连任以寒的面都见不着。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回去了?那我方才的打不白挨了?完不成任务,回去之后还不得再被虞主毒打一顿?不要啊!”走投无路的林竹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换个山头,跑去吴国避避风头。
就在林竹下一步即将迈出迎仙堂龙门之时,一个温婉淑雅的声音叫住了他,而此时,林竹已经将逃亡路线规划了七七八八。
“且慢。”
只见林竹身形猛地一顿,随后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出现在其眼中的,是一位身着石青长裙,头梳结鬟随云髻的清瘦女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成熟矜持的气质,同时也携带着一种淡淡的愁伤。
林竹修道三百余年,别说泪洒当场,就是负伤流血都不曾有过几次。而现在,林竹在认出眼前女子的一瞬间,便单膝跪下,抱拳躬身哽咽到:“虞山虞主座下,妖修林竹,拜见虞山圣女,天明宗迎仙堂尊夫人!”
“参见尊夫人!夫人安好。”任以寒尽管是迎仙堂长老,见到此女,也不得不谦恭见礼。
“好,好。起身吧。”任以寒起身,林竹却依然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实在是此人地位超然,容不得自己有半分懈怠不敬!
“都说了,起身便好。”只见尊夫人不紧不慢挪步于林竹跟前,亲自将其托起,看着眼前这位与自己来自同乡的妖修,看着林竹眼角黯红的泪痕,看着他全身因为登堂入室前的激战而凌乱不堪的衣饰,这位尊夫人只觉得内心满腔的委屈和乡愁终于有了倾诉之处!
“夫君!夫君!”尊夫人对着里堂就是一阵呼喊。
任以寒听到这位尊夫人又在唤堂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回复到:“禀尊夫人,堂主随宗主外出游历去了,还未归来。”
“还没回来?这个家还要不要了!嗯?”尊夫人单手叉腰,指着任以寒的鼻子就是一顿数落,“你瞅瞅你哥,成天跟着个不着调的宗主到处瞎晃,能有什么作为?也不与我生个一子半女陪我解闷,当初他娶我时可是说了要......”
“尊夫人!”任以寒眉头直冒冷汗,赶紧提高音量打断眼前这位女子继续说下去的势头,“尊夫人,林竹道友远道而来殊为不易,尊夫人何不为其设宴洗尘,之后再好好絮叨絮叨家长里短,如此这般,岂不美哉?”
尊夫人微微一愣,捏了捏自己瘦削的下颌,若有所思......
任以寒则同情地看了一眼林竹,就这一眼!看的林竹汗毛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