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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张公子原本轻松下来的脸再度浮现阴霾,陡然间便陷入了凝重的气氛之中,云天佑连忙赔笑道:“我弟弟的意思是我们可能凑不出那么多银两,您也知道,我们这种伙计每个月银钱有限,不过身上还有一些珍贵药材,可以拿到当铺换取一些银两。”
说完这话云天佑看着云天北道:“天北,去后院把东西当掉,莫要让这几位客观等急了,错在我们就要承担,你可明白?”
这一次云天北没有再犹豫,也没有再多言,低着头便要向后院走去,这时那位白衣女子突然拿起桌子上的手帕,开口道:“不过是溅了一点汤汁而已,擦擦就好,不用你们赔了。”
那位张公子一脸不满之意,说道:“妹妹,你莫要太惯着他们这群下人,在族中你都给他们惯成什么样了,要规矩没规矩,要礼数没礼数,出门吃饭也要忍这种闲气,今天不听你的,我偏要治一治他们。”
白衣女子并没有理睬自己的哥哥,擦干裙摆上的汤之后,来到了云天北面前将其拦下,把手帕塞到他的手中道:“你将手帕洗干净然后送给我就可以了,裙子不用你们赔。”
原本听到张公子所言让云天北觉得无比窝火,就快要到爆发的地步,可是这女子的话却让他火气全消,拿着手帕呆愣愣站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云天佑连忙对女子行礼道:“感谢这位小姐,今日之事我们两兄弟定然铭记于心。”
说完他又对另外三人行了一礼,便拉着云天北转身离开,酒楼的管事则在一旁赔笑,没过多久也回到了柜台那里,虽然这件事情就此掀过,但他看向云天佑和云天北两兄弟的目光颇为不善,这二人不拿工钱不假,可若是在毛手毛脚的得罪几个客人,吃亏的还是酒楼,今日过后就要找个机会将其辞退才对。
“妹妹,你总是这样日后我何以管教他人。”张公子显得很气愤,不过却没有继续找云天佑两人麻烦,看来他还是比较宠溺自己的妹妹。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大哥,难道你就没发现这两人不简单,就算你没看出来,张沐和张玲也没瞧出来吗?”说完白衣女子的目光便望向另外两人。
那二人对视一眼,男的叫做张沐,女的叫做张玲,都是洪明城张家子弟,张玲随之开口说道:“那位当哥哥的处事比较稳重,弟弟则略显浮躁,而且我看他们并不像是酒楼伙计,没有伙计该有的圆滑与市侩,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哥哥可是看出了不同之处?”说完张玲便看向张沐。
张沐沉吟半响方才说道:“二人的衣服很不合身,应该刚来得月楼不久,而且还是生面孔,并不像本地人,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别的。”
那位张公子名叫张楠,是张家族长的大儿子,白衣女子则是张雪,是张楠的亲妹妹,为人极其聪颖,张楠也很疼她,此时听闻张雪话里有话,又听张沐和张玲的分析,仔细回想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同寻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