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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佑听到这话神色瞬间阴沉下来,有些生气道:“天北,我们两个是出门历练来了,做伙计怎么丢人了,而且清水城的云家你现在去城中问问有谁知道,恐怕连清水城都鲜有人知,怎么就给家族蒙羞了!我们不偷不抢,完全凭借自己的本事换口饭吃,这叫本事!”
说完这些云天佑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才他基本是喊出来的,带动了胸腔伤口,有些针扎般疼痛,随之开口继续道:“如果我们能用自己的本领抵达洪天城,并且将族牌拿回,相信路上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没有人会说我们丢人,只要不乞讨,只要不偷抢,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得来的,到什么时候都能挺直了腰板做人!”
云天北不知道自己的话突然让云天佑反应如此之大,可是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他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站起身来低着头,半响过后一脸羞愧道:“大哥,我错了。”
云天北说的很真诚,他也是诚心实意的道歉,云天佑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天北,刚才我的话可能重了一些,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有时间找酒楼问问,看看有没有愿意招收短工的。”
这一次云天北没有在反驳,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便转身离开,云天佑则坐在床上,他的心里很痛苦!不是因为云天北刚才说的话,而是两人的处境,虽然他说的义正言辞,可心中到底怎么想的只有自己清楚,云天北并没有什么错,但云天佑却几乎用责备的语气去说对方,他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打算,接下来的路程可能会更加辛苦,如果开了这个先例,两人别说能否顺利抵达洪天城,就是接下来在洪明城如何度日都是个问题。
洪明城相比于凌天城虽然不大,但是人口居多,而且附近行来过往的商队应接不暇,以至于客栈和酒楼的生意很好,所以云天北很快便找到了工作,对方听说不要工钱只是吃住,虽然不愿招收短工,但也没有拒绝,让两人明天一早便去上班,今天就可以搬进酒楼去住。
两人也十分干脆的将客栈退掉,直接来到了城南的雅居酒楼,这家酒楼共有三层,伙计跑堂十人左右,平时生意异常火爆,所以才会不定期的招收伙计。
管事是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此人看上去慈眉善目,将云天佑和云天北安顿好后便离开后院,酒楼的后院并非客栈那种有花园和活动区域,这里除了厨房以及库房外,就是一排很小的房子供伙计使用。
大通铺,五六个人挤在一个房间,这就是云天佑和云天北刚进入房中时看到的景象,各种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云天北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云天佑也是皱眉不止,但二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将行李放好,收拾一下睡觉的地方便和衣而睡。
可是别的伙计震耳的呼噜声让云天佑碾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已经起来开始忙活,云天北十分担心他的身体,甚至提出让云天佑回到客栈,不过都被他拒绝了,因为没有时间熬制药材,只能切下几块参片放在舌头下方含着,吃了一顿十分简单的饭菜,两人就开始收拾桌椅板凳。
等到天亮的时候,酒楼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进客人了,伙计是最忙的,点菜迎客传菜收拾除了做菜不用他们,所有的事情都要一头挑。
第一天在这种紧张忙碌的氛围中很快度过,根本就不是云天佑所说的活动筋骨,不单单伤口很疼,全身也很疲惫,如果是先前没有受伤,这样的忙碌对于他来说基本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可现在身体很差,情况自然也不一样。
等到了很晚的时候伙计吃过饭菜便来到后院房间睡觉,云天北并没有休息,他借来厨具开始给云天佑熬制药材,折腾到了后半夜方才睡去。
周而复始一直过了七天时间,云天佑的身体恢复速度越来越快,各种滋补药材和他身上黑色令牌都给其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虽然断裂的骨头一天两天是养不好的,但体质已经恢复大半,酒楼的劳累算不得什么。
反之在这里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也碰到了很多好玩的事情,让两人眼界开阔不少,云天北在也没有先前的情绪,虽然谈不上喜欢这个工作,但是每天闲暇时候听着客人天南地北讲述各种事情很有意思。
这日正午,酒楼的生意异常火爆,云天佑和云天北与别的伙计一样,脚下就没停过,云天佑因为听着一桌客人讲自己的见闻走了神,不小心将菜汤洒落在地,如果这样顶多会挨管事责骂,但菜汤溅到了一个女子的裙摆上,恰巧那女子穿着白色长裙,看上去异常醒目。
“瞎了你的狗眼!”那桌一位男子拍了一下桌子,猛的站了起来,虽然岁数不大,可模样凶神恶煞,足矣让普通人感觉到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