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有人愤愤不平:“咱们是给佛祖的香火钱,自后都到了这些和尚手里了。”
“这是什么事啊?没想到和尚这么有钱,还拜什么佛,烧什么香,让和尚漏个指缝,就够咱们活几辈子了。”
“这算什么?我还看过和尚跟尼姑**呢。”
“所以佛门哪里有清静,根本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林孝珏慷慨激昂一席话,立即让世人惊醒,应该说,帝国人民,只信对他们有用的神。
这种敛财的和尚,谁要相信。
住持大师连日以来的努力都白费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瞬间跌倒谷底。
听着下面人的议论,他又惊又怒,指着林孝珏;“老衲要报官,报官。”
兰君垣等人一直在最近的地方听着,听他说报官,一起哄笑。
外面都在传他要跟林孝珏斗法,所以官府那边早就有了备注,不然拦街搭台,聚众传教,官府早来人制止了。
这会,就算有人去报官,他们也当是打嘴仗呢。
见没人理自己,住持大师声音变了调:“觉远,觉远……”他撑不住了,受不了了,再呆下去会被逼死。
觉远老老实实站在台子的后面,听见师父传唤,抬起头:“师父。”
林孝珏道:“叫徒弟是没用的,大师,您还有个儿子在老家,不然本宫帮你把他叫过来吧?”
台子的议论声莫名其妙的安静下来。
住持大师像是见鬼了一样的看着林孝珏。
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孝珏呵呵一笑:“大师这个儿子是正经娶亲生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大师有一件事做的极其不光彩,应该说,像畜生。”
林孝珏说着,身子前倾,眼睛凶光乍现,恶狠狠的看着住持大师。
住持大师脸色惨白:“你胡说,你胡说。”
林孝珏站直了道:“本宫可没有胡说,为了大师,本宫费尽了心思,特意派人去大师老家走访了一趟。大师年轻的时候可是名气大的很,是乡间一霸,直到大师奸11淫了一个姑娘,这种事大师干的多了,本来以为女子都不敢声张,所以一直也没有得到惩处,谁知道这个姑娘十分倔强,将大师告上衙门之后自杀了。衙门还没审,大师想用那姑娘是大师相好的借口也用不上了,因为人死了,刚好县令是新科进士,还年轻,嫉恶如仇,这事必然要追究,大师躲不过,官府要抓人,大师只能背井离乡逃走,就这样当了和尚。”
“本宫记得初次与大师见面的时候,本宫就说的大师相思未除,尘缘未尽,那时候大师就在想儿子吧,因为大师的儿子,跟大师一样,也欺男霸女,正好那时候犯了事要用银子,大师得到消息,就找人偷偷送去五千两。大师身为住持师父,调派点银子还是很容易的,所以您惆怅的事这个儿子怎么这么不上进啊。”
“天哪,这种人怎么成的大师?和尚还有儿子了?”
“你以为和尚都是什么人,那些犯了事,都躲到庙里去。”
下面的声音如烧沸的开水,沸腾了。
“你胡说,你胡说。”住持大师吓得大叫:“觉远,觉远,快扶为师回山。”
觉远近日来声名大躁,高阳每日都会追着看他,知道他今日不上台,会在后面,所以高阳就躲在台后的白杨树下马车里,跟福婉在一起。
太上吵的热闹,马车的帘子早已掀开,她跟觉远也已经目光交流过。
听住持大师连连叫着觉远,她一个劲的对觉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