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不在,无法请示,朱忠拗不过王妃,只得替钟清扬走一趟。
很快的朱忠就回来了,贤王妃和钟清扬等消息等的心急,直接把他叫进厅里问话。
朱忠脸色不太好,给的答案是南府说了,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谈,也是跟钟家人谈,贤王府的人出面,算是什么规矩?他们南家最注重规矩,这种礼数无法僭越。
贤王妃听得蹙眉:“南家的意思是我贤王府无礼?”
朱忠的脸色已经给了她答案,若不是被人挤兑,王府的大总管,怎么能灰溜溜的呢?
贤王妃看向钟清扬:“这么说,还是得你爹出面。”
可是伯府大事小情都有钟夫人掌控,让伯爷出面,就得跟钟夫人沟通后。
钟清扬十分为难道:“姨母,夫人上午才派人来过。”
要接出嫁的女儿回去,但是被无情拒绝了。
贤王妃反应过来也有些不知所措:“这样还如何找你后母商量?”
钟清扬心想,上午的事太草率了,不过谁曾想南家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可是南家这样的要求又十分合乎规矩,让人挑不出错。
钟清扬忽的一笑,目光闪亮的看着贤王妃:“姨母,南府要跟我家中谈婚事,是不是说明就应承下来这门婚事了?”
贤王妃微愣之下也笑了:“对啊,看来那南公子也不排斥这门婚事。”
钟清扬心想,他敢让她死吗?
想到这里,微微仰起头,道;“姨母,咱们请夫人来府上吧。”
贤王妃有些犹豫:“可是上午……”
钟清扬道:“我给她认个错,反正以前也总这样,什么都是我的错,我求一求她,可能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她就答应了。”又道;“姨母,我以为出嫁了就不用再看别人脸色,到底还是逃不出夫人的手掌心,如果母亲在,我就不用活的这么难了。”
她眼睛倏然挂着泪,嘴角却带着笑,表情十分苦涩。
贤王妃就那么一个亲姐妹,提起来,就忍不住哭;“你娘命薄。”哭完之后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已经受了那么多委屈,有姨母在,姨母替你做主。”
这意思,她会跟钟夫人沟通,钟清扬抬手擦着眼睛,用帕子掩饰着笑意。
贤王妃给钟夫人下了请帖,让钟夫人到府一叙。
帖子下了两日,钟夫人那边毫无回应。
贤王妃真的气恼了:“她这是什么意思?不就赶了他的下人出门吗,当时谁知道她是好意还是恶意。”
因为事情一波三折,钟清扬这几天都心神不宁的,当知道钟夫人不来,更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了想道:“姨母,不然我还是回府吧。”
“这么回去?”
人家来接的时候不会去,现在却主动回去,那能被人重视吗?
钟清扬哭道:“可是不然怎么办?我一天留在王府,太妃也看我不顺眼,既然她们一定会想办法打发我走,南公子已经是最好的人选了。”
这也是贤王妃着急的原因,太妃是她的婆母,她本想把钟清扬一直留在身边,哪怕不嫁人,也能养活她。
可是有太妃那边逼迫,就不那么好办了。
而且因为这个外甥女,丈夫儿子都看她斗鸡眼,外甥女在中间也不好受,看人脸色吃饭,能是好日子吗?
贤王妃想了想道:“都是照哥那小王八蛋把你害了。”
钟清扬道:“现在怪谁也没用了。”说完扭着头,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