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扬就差赤裸裸的说纪诗和贤王世子无媒苟合了。
纪诗面沉如水道:“您如果是来羞辱我的,那不好意思,请您立即出去。”
屋外是个过道,钟清扬带来的人都站在过道里。
钟清扬道:“这屋子这么小,你们也不嫌挤得慌,都呆着干什么?出去打听一下纪小姐有什么为难的事,需要帮忙。”
纪诗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凝眉看着她。
等人走后,钟清扬挑了一个十分朴素的垫子坐在炕边;“这是我们世子爷惯用的吗?”
纪诗上前一步道:“钟清扬,我警告你,士可杀不可辱,我跟你的世子爷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再坏我名声,别说你是世子妃,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钟清扬抿嘴一笑:“你何必激动?你的名声是我的坏的吗,这一年来,谁不知道贤王世子看上了前国子监忌酒的孙女纪小姐,你敢对天发誓,你对我家世子爷没有一点喜欢。”
纪诗咬了咬牙,目光看着前方有些呆滞。
钟清扬道:“所以你不敢嘛,那还立什么贞节牌坊,我不信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纪诗无法反驳,照哥这个人不是她想的那么坏,对她呵护备至,而且心肠很好,她动心了。
点着头道:“是,你说的都是,但是我和照哥清清白白,不能我心里的想法你也能管得着吧?”
“我当然能管得着,你肖想的那个人是我的相公。”
纪诗再次无语,是,照哥有妻子,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是她不对。
她抿了抿嘴,抬起头道:“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跟世子来往,你可以走了。”
“这么说,纪小姐承认以前来往过?”
纪诗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听到对面房间传来咳嗽声,纪诗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我祖父身体不好,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跟世子爷是清白的,我以后不会跟他来往,你如果没什么事,可以离开了。”
钟清扬依然坐在那里不动。
道:“你何必动那么大的气?我又不是容不下别人的人,世子爷喜欢你,我作为妻子,还能喊打喊杀不成?纪小姐,今日是王爷寿宴,我特意来接你进府,一起给王爷磕个头拜寿,以后你就是贤王府的人了,怎样,我不是来逼迫你的,是喜事。”
纪诗听了气得面如金纸。
“我为什么要去给王爷拜寿?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亲戚,我更不是你家什么人,你说话最好注意些,我姓纪,还没有出阁,跟你王府没有任何关系,什么你们家的人,你再胡言乱语,我打你出去。”
钟清扬见过纪诗,但却不了解纪诗,只听别人说过个性怪异,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她也红了脸道:“我勾引我相公,我不计前嫌同意纳你过门,也没说容不下你,你又哪来的委屈?真是不识好歹。”
纳,不是娶,就是妾。
纪诗忽然冷笑:“你真这般大度,能容忍我?”
钟清扬暗暗攥紧了拳头,自己的相公不回家,至今他们还没有圆房,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可是不接这个女人回去,那就更没机会了。
她笑了笑道:“当然,因为我是主母,是世子爷的妻子,世子爷有喜欢的人,我也跟着欢喜,所以我来接小姐回王府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难道纪小姐不想与世子在一起。”
纪诗道:“话已至此,我不妨告诉你,我纪诗绝不会与人为妾,所以收回你的恩赐吧,以为你招招手我就会兴高采烈跟着你走,不是所有人都看得上你的大度,不是你容不容忍我的问题,是我不会与人分享丈夫,永远不会,所以你还是走吧。”
钟清扬急的站起:“你什么意思?你要怂恿世子宠妾灭妻?”
丈夫根本不喜欢她,如果外室女说不愿意屈居人下,按照照哥的性子,说不定就会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