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三副药是一个半月的量。
一个半月后秦大管事又来采办。
林孝珏告诉他;“不用吃了,好好安胎既可。”
半月后夏至,秋云雨和郑洪新的婚事也定了日子,在八月中旬。
林孝珏等几个女子在屋里拿秋云雨打趣了一翻,之后热了。
林孝珏摇着团扇跑到廊下乘凉,太阳毒辣,院子里一个人没有。
忽听穿堂脚步匆匆。
她侧身站着,见是前堂抓药的小厮领着周府的以为管事过来。
林孝珏忙拦住人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那管事见到她如见菩萨;“殿下,家里二老爷生病了,病的不轻,国公爷让您回去一趟。”
周老夫人过世,哥俩要守制,这两天已计划好了形成,要带着老夫人的棺柩回老家。
“怎么好端端的还病了呢?”
“病了好几日了,不是好端端。”
林孝珏道;“我每晚回家,好几日怎么才跟我说?”焦急一挥手:“回去再说。”
到了刘氏的院子,林孝珏还没进屋就听到刘氏痛彻心扉的哭声,心中一颤,想,完了,回来晚了。
小跑着进了正午,见家人都在,把病床围的密不通风。
“二伯父。”
她叫了一声。
周光祖红着眼睛道;“快过来,看看还没有没有救。”
林孝珏满脸都是担忧之情,很快到了周光辉床边。
周光辉见是她来,嘴角硬扯出一抹笑;“大侄女。”随即两行热泪涌出:“我是不行了,过不了这个坎了,我活着也没啥用,想来死了也不会给你们造成大多的影响,挺好,你们可好好活着啊,别像我一样,都做个有用的人。”
刘氏坐在床角,嗷一声扑倒在床上:“老爷,你不能撇下我们孤儿寡母,敬之还小,青云又和离了,还有一个也没着落,你不能死啊。”
周光辉道;“你凡是不要自己就拿主意,多听听大哥和大侄女的意见,尤其是儿女婚事,我这辈子从不操心,就放不下你。”
刘氏哭的更加伤心。
周围人也稀稀拉拉发着抽气声。
林孝珏突然道:“这是要交代后事吗?”
周光辉抓住她的手;“二伯父不行了。”
林孝珏:“……”
“您都没问问我,病了也没叫我,就说不行了,您还记得我是大夫吗?”
众人听她语气不善,都看向她。
林孝珏心想这又是个二的。
扒开周光辉的嘴看看舌苔,摇着头道;“没多大事啊,就是风寒,不过损了阳气,您是不是连水都没喝啊?行了,先不说了,得先喝回阳救逆汤,过两天就好了。”
刘氏的哭声像是被刀斩断了一样,回头看着林孝珏;“真的没事?”
周光辉也问;“真的?我不会死?”
“你要是再挺几天不叫我,估计就得死了。’
周光辉眨眨眼看着她:“我到现在也没想起来你是大夫。”
是周光祖见他要死要活,把林孝珏叫回来的。
周清晗和周清云在一旁听了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周光祖这时突然一拍脑门;“我给忘了,老二很少得病,得病特别能嘘乎,手上破个小口,他都说血会淌干,恨不得交代后事。”
林孝珏心想听母亲说过这样的男人不在少数,有病很娇俏,总为人自己是大病。